蘇晚棠這一聲,差點沒把陸淮安魂叫沒。
    額間豆大汗珠砸下。
    陸淮安喘息粗重,用盡了二十多年的自制力,才沒有失控淪陷。
    他握住蘇晚棠的小手,一點一點教她。
    猛虎下山,氣勢洶洶。
    “陸淮安,我好難受。”可蘇晚棠也說不出哪里難受。
    陸淮安吻了吻蘇晚棠的眼角:“乖?!?
    感受到什么,蘇晚棠迷離的眸子,閃過幾分清明。
    緊急叫停:“等一下?!?
    她推開陸淮安,翻身拉開抽屜,打開溫婉清送的鐵盒子,抽出個,扔給陸淮安。
    被蓋上被子,又眼睜睜看著陸淮安速度套上衣服出去,蘇晚棠腦子有點懵。
    沒有發(fā)愣太久,男人端著一盆溫水去而復(fù)返。
    迎上蘇晚棠疑惑的目光,陸淮安也沒有隱瞞。
    “媽,之前給那本書,上面說過,要清洗,保持衛(wèi)生,對你身體好?!?
    唰!
    蘇晚棠臉爆紅!
    拿著被子遮住臉!
    你可以不用說的!就是說,也沒必要這么詳細(xì)!
    氣氛被打斷,卻因尊重愛護(hù),再度攀上頂峰。
    “棠棠?!?
    聽出陸淮安話里不對勁,蘇晚棠眼皮輕掀,欣賞著面前的美色,語調(diào)慵懶。
    “怎么了?”
    “好像有點小。”
    蘇晚棠猛地睜大眼。
    真的小?
    當(dāng)初,媽拿過來,她就感覺好像小了些,但是又不太肯定。
    那天,在招待所,她緊張死了,哪有心思想其他?
    就隱約記得。
    不小。
    “要不我們還像之前那樣?”
    陸淮安覺得現(xiàn)在不是要孩子的好時候。
    一是蘇晚棠年紀(jì)太小了,現(xiàn)在生產(chǎn),對她身體傷害太大。
    二是,岳父岳母馬上就要來京,藥廠還要開辦,藥店也不會停,陸淮安不想蘇晚棠太累。
    他垂眸,蘇晚棠抬眸,二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蘇晚棠咬了咬牙:“你閉上眼?!?
    陸淮安聽到了抽屜再次被拉開的聲音。
    “可以睜眼了?!?
    只見,蘇晚棠瑩潤如玉的手掌心,躺著一顆藥丸。
    想到什么,陸淮安意味深長地掃了蘇晚棠一眼。
    蘇晚棠隱隱有些后悔。
    這樣,好像顯得她很饞他身子似的!
    雖然,也確實是。
    “這個,你——”
    陸淮安握住蘇晚棠手腕,舌尖一掃,把藥丸咽進(jìn)肚里。
    蘇晚棠眼珠子瞪圓:“陸淮安!我話還沒說完呢!”
    “吃了這個,是可以有那個效果,但藥效很持久,我們半年內(nèi)不能要孩子!”
    “那就不要!”
    陸淮安沒有再給蘇晚棠開口的機(jī)會,拉著她沉下去。
    探索起生命的奧義。
    “蘇知臣,你怎么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
    宋婉瑩抱怨著,視線落在蘇知臣空蕩蕩的手上:“肉呢?我早上不是和你說了,我要吃肉?蘇知臣,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蘇知臣蹙了蹙眉:“這月,淮安戰(zhàn)友送來的肉票用完了,下月才能吃肉。
    “蘇知臣,你怎么那么死腦筋?用完了,你不會上門去要?”
    “婉瑩,人家小曹同志幫咱們是情分,不是本分,咱們不能得罪進(jìn)尺?!?
    蘇知臣眉宇一片憂色:“我們身為父母幫襯不上棠棠,反而還要靠棠棠婆家救濟(jì),萬萬不能再貪得無厭,傳出去,你讓棠棠怎么在婆家抬頭?”
    他不提起蘇晚棠還好,這一提起來,宋婉瑩更是火大。
    “那死妮子,光顧著自己吃香喝辣,不想著救咱們,錢票也不寄些,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白眼狼?!?
    蘇知臣蹙了蹙眉:“小曹同志送的東西,你少吃了?”
    宋婉瑩一噎,罵咧道:“那是我女婿寄的,關(guān)那白眼狼什么勁?”
    “沒棠棠,你女婿管你這個丈母娘死活?”
    這么多年了,她也是腦抽了,才想著跟蘇知臣費(fèi)口舌。
    “我懷孕了!”
    “什么?”蘇知臣愣了一下,旋即嘴角翹起,但很快又皺起眉頭。
    “婉瑩,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明明去衛(wèi)生所領(lǐng)了計生用品?!?
    “蘇知臣!你王八蛋!居然懷疑我勾搭別人男人!我不活了!”宋婉瑩從床上下來,對著蘇知臣又踢又踹。
    “沒有?!碧K知臣把人抱在懷里安慰,“我就是擔(dān)心你想吃肉,想出幻覺了。”
    宋婉瑩:“……”
    “三個月了,就我剛來那天?!?
    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