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好?!?
    蘇晚棠跟著陸淮安走出屋子,來到院里。
    這些日子忙工作、忙救援,蘇晚棠一直還沒騰出手打理小院。
    然今晚小院令她眼前一亮。
    空氣中飄來淡雅清幽的芳香,順著香味抬眸看去,一棵銀桂樹出現在視野中,坐落的位置與軍區(qū)大院相差無幾。
    深綠的葉腋間擠出一簇簇米粒大的乳白色花朵,遠看像是落了一層輕盈的薄雪,在昏黃的燭火烘襯下,又似被月光浸透的碎玉,在枝頭鋪展成霜色云霞。
    很美。
    也很令人心曠神怡。
    蘇晚棠眉宇染上笑意,她像是翩然的蝴蝶,興奮地小跑到樹旁,采頡著蜜的芬芳。
    “喜歡?”
    不知何時,陸淮安走到了身后,他低頭,聲音縈繞在耳畔。
    蘇晚棠下意識偏頭,待看見陸淮安月光下俊美似謫仙的面龐,被嚇了一跳,迅速后撤。
    新翻的土,酥軟潮濕,蘇晚棠又慌不擇路,左腳一個深陷,右腳又失了節(jié)奏,瞬間她身形不穩(wěn),搖搖欲墜。
    這時,堅實有力的臂彎將她撈起。
    “小心?!?
    “不好意思?!?
    蘇晚棠臉快臊紅了。
    人怎么能一天連著犯蠢?
    她迅速站穩(wěn)身子,幾乎是下一秒,陸淮安抽手。
    他伸出胳膊:“坐?!?
    “你也坐?!?
    蘇晚棠深吸一口氣坐下,把陸淮安剛才的問題回答了。
    “嗯,我喜歡?!?
    陸淮安“嗯”了一聲坐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晚棠覺得此刻的陸淮安比下午那會兒看著還要溫柔。
    她脫口而出:“你準備的?”
    話出口,蘇晚棠才發(fā)覺,這個問題多傻。
    這個家就他們兩個,她沒有弄,肯定就是陸淮安了。
    原以為不會聽到回答,不料陸淮安還正了八經地答了。
    “嗯,為你準備的?!?
    為她準備
    蘇晚棠心失跳一瞬,腦袋也亂嗡嗡的。
    “晚棠,之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蘇晚棠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
    “當初,你對爺爺說”
    陸淮安頓了一下,還是沒喊出那聲‘表姐’,一是覺得劉翠翠配不上當蘇晚棠表姐,二是他隱約覺得蘇晚棠也不會想聽他這么喊。
    “劉同志當了下隊知青,但她卻來了部隊我問了你”
    提起這個,蘇晚棠就些生氣。
    “你那是問?上來就是一句‘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我也很懵,好不好?”
    后面,蘇晚棠隱約猜出這個原因。
    但她也沒想著解釋,且不說二人是表面夫妻,就單說陸淮安先不信她,她干嘛要向一個不信她的男人費口舌解釋?憑什么?
    蘇晚棠控訴時,自動帶上了委屈的嬌蠻。
    那是對親近之人才有的姿態(tài),可蘇晚棠卻未發(fā)覺這點異常。
    “抱歉,確實是我未經查證,就先入為主給你定了罪?!?
    沒有這次患難,陸淮安還不清楚他自個兒的心思,但現-->>在他很明白。
    他這顆心為蘇晚棠這位優(yōu)秀的好同志傾動。
    所以,他才會接受不了她的欺騙,回了宿舍,選擇了逃避,但同時也冷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