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口駁回:“君無戲,這賜婚圣旨是你以抗疫之功求來的,朕-->>若是收回成命,旁人看來,朕豈不是過河拆橋,而無信?
你一句輕飄飄的身染惡疾,就想退了侯府的婚,你將清貴侯府的顏面往哪兒放?將朕的顏面往哪兒放?
你老實(shí)告訴朕,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逼著你進(jìn)宮退婚?朕替你做主!”
皇帝不由分說一通訓(xùn)斥,白家大爺嚇得抖若篩糠,有苦難。
“實(shí)在是小女福薄,突染惡疾,辜負(fù)圣上一片厚愛,配不上宴世子?!?
皇帝輕哼:“朕一猜就知道,池宴清若是嫌棄令愛,不滿這樁婚事,你讓他自己來找朕!不必將你推出來擋箭,滾下去吧!”
白家大爺只能灰溜溜地退出宮殿,一時間一籌莫展,找到池宴清據(jù)實(shí)以告。
池宴清正忙著熟悉錦衣衛(wèi)的差事,忙得焦頭爛額,聽聞白家大爺之,心里就犯了嘀咕。
皇帝拒絕收回成命,可又讓自己去求他,究竟是允還是不允?莫不是提前挖了坑等著自己跳?
白靜姝的把柄就在自己手里,她白家不仁在先,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不過,揭露此事之前,池宴清還是特意約見了白靜初,與她提前打個招呼。以免白景安冒功之事,牽扯出她的身份。
靜初聽聞他的決定,絲毫不以為意:“如今我祖父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正打算教會白景泰基礎(chǔ)針法之后離開白府,你不必顧慮我?!?
“離開白家?你去薛府???”
靜初點(diǎn)頭。
池宴清眸光跳躍了一下:“秦長寂是不是住在那里?”
“是?!膘o初老老實(shí)實(shí)道。
“你們……”池宴清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酸丟丟地道:“去薛府住好啊,有人護(hù)著,有人陪著,孤男寡女,無人打擾,可以花前月下,青梅煮酒?!?
靜初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眉開眼笑:“的確,你這么一說,我都迫不及待了。”
池宴清頓時氣結(jié),“噌”地起身:“打擾了,告辭!”
作勢抬腿要走,靜初一把拽住了他身上的麒麟服。
“官大了,脾氣也大。我若繼續(xù)留在白家,我怕我爹把我給賣了,自然要早點(diǎn)離開。除了秦府,你讓我住哪兒?”
池宴清有了臺階下,又轉(zhuǎn)身回來。
慪氣是慪氣,他也心知肚明,靜初如今處境危險,只有秦長寂與王不留行,才能保護(hù)她的周全。
自己總不能派一堆侍衛(wèi),天天跟著她,更不成體統(tǒng)。
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道:“多簡單的事情,等我甩了白靜姝這狗皮膏藥,將你娶進(jìn)侯府住。你貴為世子夫人,誰敢動你?”
靜初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你侯府的鳳冠霞帔都送來了,還說不想娶?!?
“什么鳳冠霞帔?”
“自然是白靜姝大婚之日所穿的喜服,幾日之前就送過來了。你不知道此事?”
池宴清輕嗤一聲:“你聽誰胡說八道?我爹娘老子現(xiàn)在還在侯府變著花樣問候你白家祖宗呢,誰會吃飽了撐的,給白靜姝置辦鳳冠霞帔?”
那就不是侯府送來的?父親在說謊?
怕白二嬸胡攪蠻纏,所以尋的借口?
可白陳氏也犯不著拿幾百兩銀子堵白二嬸的嘴。
而且聽聞那鳳冠霞帔白靜姝試穿著壓根不合身。
她心里立即升騰起一陣不太好的預(yù)感,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池宴清問。
“沒什么?!膘o初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或許,你可以暫且沉住氣,不必急著與白家大動干戈?!?
“怎么,你有更好的辦法?”
靜初干巴巴地?cái)D出一抹笑:“你可以期待一下,我或許能給你一個驚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