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他們忙碌的樣子,陸昭菱就知道這疏竹院平時沒人仔細(xì)打理。
周時閱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么,便跟她說了一句,“我也極少過來,谷中的人不過是看在我的身份面上,給我留了這么個院子,但要多上心時不時打掃不可能?!?
“王爺,您的寢房也已經(jīng)清理過了,不過”
青林走了過來,有點(diǎn)兒欲又止。
“說。”周時閱看著他這樣子,又有點(diǎn)想要罰他的想法。
“這疏竹院里別的地方都落著一層灰,但是您的床,卻挺干凈的,枕頭底下還撿到了一根長發(fā)”
他們王爺離開的時候,床肯定是收拾干凈的,不會到現(xiàn)在還有頭發(fā)留在那里。
所以,這說明什么?
有人來這里睡過。
“可是我們之前過來的時候遇到谷中弟子,問過這疏竹院平時有沒有別人住進(jìn)來,他們卻都說沒有?!?
青林又悄悄地看了看陸昭菱,“過來的時候這院子的門也是落了鎖的。”
青寶在一旁聽了之后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什么樣的頭發(fā)啊?”
“這個?!?
青林拿出了一條帕子,打開。
那帕子就包著一根長長的頭發(fā)。
“我們一時也看不出來這是男人的還是女子的。”青林說完不敢看王爺。
有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是要說明的,但是,萬一這是女人的頭發(fā),又怕陸昭菱誤會王爺,就算不誤會,也多少有些膈應(yīng)。
讓他們瞞著陸昭菱,他們又不愿意。
背著她說這樣的事情,總感覺像是背叛了她。
“我看看?!?
青音也沒有想到,剛才都在一起收拾,青林看到了竟然沒有告訴她。
因?yàn)榍嗔质秦?fù)責(zé)去打掃王爺住的那間,青音是去給陸昭菱收拾隔壁。
她拿起頭發(fā),放到鼻下仔細(xì)地嗅了一下。
“不是吧,一根頭發(fā),你這么聞能夠聞出什么來?”青林小聲問。
青音卻不理會他,仔細(xì)地聞了一下,手指又將頭發(fā)捻過,搓了一下。
然后她就有些不舒服了。
“小姐,是女子的頭發(fā)?!?
周時閱的臉都黑了。
要是說吟風(fēng)谷里住的地方不夠了,安排什么師姐師妹住到疏竹院來,其實(shí)他也并無意見。
畢竟他真的極少來吟風(fēng)谷,倒也不強(qiáng)求非得給他留個獨(dú)立的院子。
可既然留了,既然說平時沒有別人過來住,那就該給他好好空著。
眼下這情況是怎么個事?
周時閱沉著臉,“給本王另外安排一間屋子。”
不管怎么說,那床他是不樂意去睡了。
他們現(xiàn)在能夠想到的都是:有個女子有意地,來睡王爺睡過的床。
這抱著什么心思,誰能知道?
“我去看看吧?!标懻蚜庹f。
青音便帶著她去那屋子。
陸昭菱走了進(jìn)來,看到了那鋪好的寶藍(lán)色的被褥。
“原來這也是一直鋪著的?”
“不是,這是以前王爺留下的,剛才青林說了,本來是收好疊在了那口木箱里的。但不知道被誰取出來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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