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偽造警察會給你答案?!标愒柺掌鹗謾C,“或者我?guī)湍氵x。”
他指了指門外:“要么你自己走進警察局。要么我打斷你的雙腿,把你扔進去?!?
“你敢!”陳繼海擋在兒子面前渾身發(fā)抖。
“爸!救我我不想坐牢!”陳天豪嚇得魂飛魄散躲在父親身后。
“陳元陽!算我求你了!”陳繼海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哀求,“天豪是陳家唯一的根??!他不能有事!”
“看在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放過他?”陳元陽笑了笑得無比冰冷。
“當年你們逼我去頂罪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我?”
“我媽呢?”
他忽然問道。
“你……你媽她……”陳繼海支支吾吾。
就在這時張淑英從樓上沖了下來,她看到陳元陽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喜悅隨即又變得無比擔憂。
“元陽!你回來了!”
“媽,我問你?!标愒柨粗?,“三年前你是不是也同意,讓我去替他頂罪?”
張淑英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陳元陽的心徹底冷了。
這個家里唯一讓他還有一絲留戀的人,也曾是推他入地獄的幫兇。
“好,很好。”
他不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站??!”陳繼下意識地喊道。
“我給你一天時間?!标愒枦]有回頭只留下一個冰冷的聲音,“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我沒在新聞上看到他自首的消息。”
“那么你們整個陳家就準備從東都消失吧。”
……
隔壁病房。
李畫眉悠悠轉(zhuǎn)醒。
她只覺渾身傳來撕裂般的酸痛,但丹田深處,卻有一股奇異的暖流正在緩緩流淌,竟是將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憊一掃而空。
她猛地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置身于一個奢華到令人窒息的陌生房間。
水晶燈下,裴明珠正斜倚在真皮沙發(fā)上,輕輕搖晃著高腳杯,猩紅的酒液折射出妖異的光。
“你醒了?!甭曇舯?,不帶一絲溫度。
“這是哪里?”李畫眉捂著發(fā)沉的腦袋,聲音里充滿了警惕。
“紅顏財團,私人療養(yǎng)院?!迸崦髦榉畔戮票凵竦?,“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的新家。”
“憑什么!”李畫眉幾乎是嘶吼出聲,“我要回家!”
“回家?”裴明珠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勾起一抹極盡嘲弄的弧度,“李小姐,看來你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
“你,和你全家的命,都攥在他一人的手心里。”
“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么?”
一句話,如萬鈞重錘!
李畫眉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如紙,攥緊的拳頭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恨!滔天的恨意!這種被人生殺予奪的感覺,讓她幾欲發(fā)狂!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不想怎么樣?!迸崦髦榫従徠鹕?,踱步到床前,那雙俯瞰而下的美眸,宛如在看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我來,是想親手教教你,該怎么伺候我的主人?!?
“你……”屈辱和憤怒讓李畫眉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別誤會。”裴明珠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我說的‘伺候’,可比你想的……要有趣得多?!?
“他體內(nèi)的頑疾,需要你的九陰之體來中和。你們的每一次接觸,每一次……深入,都是在救他的命,也是在救你們李家的命?!?
“所以,你的任務(wù),就是取悅他,用盡你的一切手段,讓他高興,讓他滿意!”
“直到他承認你這個妻子合格為止,你們李家,才有那么一絲活路?!?
“做夢!”李畫眉想也不想地尖叫起來,“我死也不會去向他搖尾乞憐!”
“是么?”裴明珠輕蔑一笑,毫不在意地打開了墻上的巨幕電視,直接切換到財經(jīng)頻道。
下一秒,主持人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突發(fā)!東都百年李氏轟然倒塌!董事長李日鋒因涉嫌多宗金融罪,已被警方正式批捕……
畫面中,她的父親李日鋒戴著冰冷的手銬,被兩名警員押上警車。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他,此刻竟已一夜白頭,形容枯槁,眼神里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仿佛瞬間蒼老了三十歲!
李畫眉看著那刺目的畫面,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破產(chǎn)了?爸爸……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