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的時(shí)候,她也會想周平津,想兩個人在一起的時(shí)候的幸福甜蜜。
那些幸福甜蜜,好像就發(fā)生在上一秒。
她閉上眼,伸出手,仿佛還能感覺到只屬于周平津的溫度,感受到屬于他的氣息。
她再不逃避自己愛周平津的事實(shí)。
愛又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愛而不得,也是一種結(jié)果。
況且這個世界上,愛而不得的人又不只有她一個。
周平津?qū)婶~是愛而不得,她對周平津也是。
所以,她為什么要努力忽視努力逃避對周平津的愛?
現(xiàn)在,她坦然面對,接受一切。
直到,時(shí)間將這份愛慢慢沖淡,讓她自然而然地忘卻。
因?yàn)樘谷唤邮芤磺?,承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現(xiàn)在的蘇酥,過的平靜而安然。
過了正月十五,方覺夏打電話給蘇酥,說要來倫|敦陪她。
蘇酥阻止了她。
看得出來,方覺夏在江家,過的真得很好。
其實(shí),她真的挺羨慕方覺夏的。
羨慕她的沒心沒肺,什么都想得開看得開,自虐的事,她從來不會做。
別人讓她不舒服,她會立馬想著報(bào)復(fù)回去,半點(diǎn)兒也忍不了。
她要是能像方覺夏那樣沒心沒肺,什么都想得開看得開,吃嘛嘛香,每天頭一沾枕頭就能入睡,那該多好。
她阻止了方覺夏,沒想到幾天之后,接到簫北笙的電話。
簫北笙出差,來倫|敦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焙嵄斌蠁枴?
蘇酥把自己公寓的地址告訴了他。
半個小時(shí)后簫北笙就到了她公寓樓下。
她正在畫畫,接到電話,外套也來不及穿,立馬沖出門下樓去接他。
倫|敦初春的天氣,還挺冷。
簫北笙等在公寓大樓外,看到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針織衫沖了出來的蘇酥,他趕忙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到她的身上。
“怎么這么不注意,等下感冒了怎么辦?”簫北笙責(zé)備。
蘇酥仰起臉,沖他笑,“哪有那么脆弱?!?
“我看你現(xiàn)在挺脆弱的?!焙嵄斌险f著,伸手去摟過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公寓樓里走。
蘇酥朝他眨眨眼,“你看我哪里脆弱了?”
“瘦了?!焙嵄斌险f。
蘇酥沖他咧嘴,“那是,國外的飯菜怎么能跟國內(nèi)比,能不瘦嘛!”
尤其是吃了大半年王媽做的飯菜。
倫|敦最好最貴的中餐廳的廚師,做出來的菜跟王媽的也比不了。
“那你干嘛還待在國外,回國內(nèi)不行嗎?”簫北笙摟著她進(jìn)了電梯,“京城不喜歡,滬城也好啊,你外公外婆的宅子,不是給你留著嘛?!?
蘇酥聞,輕咬唇角,不說話。
是啊,她當(dāng)初為什么會義無反顧地反應(yīng)來倫|敦,而不是回滬城呢,那里可是她的第二故鄉(xiāng),還有她最愛的外公外婆留給她的小洋樓。
為什么呢?
大概,是因?yàn)榍宄刂乐芷浇虿荒茈S便出國,卻可以隨便飛滬城。
她那時(shí)候太傻太狼狽,只一心想著逃離周平津,所以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倫|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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