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打給你,是出什么事了嗎?”周平津牽住她的手,關(guān)切問。
蘇酥搖頭,嘴角彎出淺笑,“沒事,爺爺不知道我在參加晚宴,就想跟我說幾句話?!?
蘇家的齷齪糟心事,她一點兒也不想讓周平津知道。
周平津頷首,征詢她的意見,“那現(xiàn)在回宴會廳?”
蘇酥點頭。
兩個人一起回去。
孟綰還坐在蘇酥的位置上。
不過,見蘇酥回來了,她便立馬懂事站了起來,讓位,笑著道,“小夫人,替了您一會兒?!?
替了您一會兒。
簡單一句,原本蘇酥原本不應(yīng)該亂想,可她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她不在,別人就可以頂替嗎?
這時,同一桌的一位領(lǐng)導夫人忽然笑著道,“小蘇,你不在,綰綰可是盡職盡責,跟大家聊的可開心了?!?
“是嘛!”蘇酥得體笑著,看那位夫人一眼,又對孟綰道,“辛苦了,孟秘書?!?
“小夫人客氣,應(yīng)該的?!泵暇U笑著,優(yōu)雅離場。
雖然是周平津的秘書,可她千金大小氣勢,不輸在場的任何一位夫人。
同桌的幾位夫人和外賓都還在夸她。
蘇酥微笑著應(yīng)和兩句,低頭去喝端喝的東西時,發(fā)現(xiàn)手邊另外一個屬于周平津的飲料杯上,有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口紅印很淺,看不出口紅的色號。
但她有自己的杯子,沒有碰過周平津的。
所以,毫無疑問,周平津的飲料杯上的口紅印,是屬于孟綰的。
她去看周平津一眼。
周平津正在跟身邊的外賓說話,并沒有注意她。
而她猜的沒錯,周平津杯子上的口紅印,確實是孟綰的。
她不在的時候,剛才的那位領(lǐng)導夫人跟大家介紹起孟綰。
桌上的外賓知道孟綰不僅是周平津的機要秘書,還是大領(lǐng)導家的千金,便要敬孟綰一杯。
孟綰自然不好拒絕。
可她今天的身份,是周平津的秘書,桌上沒有屬于她的杯子。
剛好,周平津面前的一杯飲料沒有動過,于是給了她。
就有了蘇酥站在側(cè)門外看到的那一幕,孟綰坐在她的位置上,跟大家笑晏晏。
但關(guān)于這個插曲,周平津并不在意,他也不知道蘇酥看到了,并且發(fā)現(xiàn)他的杯子被孟綰用過。
總之孟綰喝過的那杯飲料,他沒有再動過。
接下來的晚宴,蘇酥表現(xiàn)一切如常,只是眼里那抹好不容易亮起來的明媚燦爛的光,又淡了。
晚宴結(jié)束后,回去的車上,蘇酥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明顯不太對勁的樣子。
“累了?”周平津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柔聲問她。
蘇酥搖頭。
“那是爺爺有什么事,你沒告訴我?”周平津又問。
蘇酥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車內(nèi)沒有開燈,車外的光影斑駁,透過車窗灑落進來,光影落拓,層層疊疊。
她真切地看到,周平津?qū)λ凉M眼的溫柔與關(guān)懷。
“老公,我一直很困惑,你怎么會看上我,想娶我?”她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
周平津笑了,“真知道?”
蘇酥點頭。
周平津猶豫一下,問,“我們結(jié)婚的一個星期前,你是不是去了滬城一趟?”
蘇酥點頭。
她外公外婆都是滬城人,那一趟,她是回去祭拜外公外婆的。
“剛好,回京任職前,我陪母親去了趟滬城?!敝芷浇蛘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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