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很介意,上次我落海時,平津哥拋下好好的你,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就毫不猶豫地跳下海救我嗎?”江稚魚說。
蘇酥厭惡地蹙眉,“你想讓我跟你一起跳海?”
江稚魚點頭,將她所有的情緒,全然看進眼里,哪怕她戴著墨鏡。
要不是為了周平津以后能過的安心幸福,為了她和趙隨舟能跟周平津還能維持這份兄妹感情,江稚魚絕不可能再管蘇酥的死活。
哪怕她的存在,在蘇酥的心里長成一根巨刺,扎得蘇酥渾身是血,或者長成一顆瘤,她因此病入膏肓,她也不會再在乎。
“江稚魚,別跟我玩這種無聊的玩笑了好嗎?”
“我跟你一起跳海,趙隨舟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你,平津跳下去救我,怎么能看得出我真正想要的答案?!?
蘇酥的聲音和臉色都涼津津的,厭惡之情掩飾不住,“難道你還想他們兩個跳下去,都只顧著你,不管我的死活?”
江稚魚隔著墨鏡睨著她,不說話,只是下一秒,她便干凈利落,用力將蘇酥推向海里。
“啊——”
蘇酥驚恐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海面。
“噗通!”
“噗通!”
在她的尖叫聲后緊隨著的,是她和江稚魚先后落海的聲音。
中間的間隔,只隔了一秒。
正在一層船尾的甲板上專注釣魚的周平津聽到蘇酥驚恐的尖叫聲,心臟猛地一跳。
下一瞬,他松開手里的魚竿站起來,轉身拔腿往江稚魚和蘇酥落海的位置跑去。
“不好了,江|總和小周夫人落海了?!庇兴忠泊蠛捌饋怼?
趙隨舟正在船艙里找別的餌料,聽到水手的大叫聲,他立刻往船艙外望去。
因為在船艙里,他看不到已經(jīng)落海,在海水里噗通的江稚魚和蘇酥,只看到了周平津瘋了般沖到欄桿前,然后摘下墨鏡扔掉,縱身往海里跳。
又是“噗通”一聲,周平津縱身跳進了海里。
蘇酥不停地在海面撲騰,神色肉眼可見的慌張。
她雖然會游泳,但她從小在內陸長大,游泳也僅限于泳池。
對于一望無際猶如萬丈深般的波濤洶涌的大海,她是畏懼的,更何況她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推下的大海。
海水冰涼,海浪不斷卷著她的身子翻涌,她驚恐不已,下意識地大喊,“周平津,救我……”
周平津看著她,沒有任何一絲的遲疑,迅速地朝她游過去,一邊游一邊大聲安撫她,“酥酥,別怕,屏住呼吸,我馬上過來了!”
“噗通!”“噗通!”“噗通!”
這時,三個水手拿著救生圈,相繼跳入海里。
江稚魚安靜浮在海面上,看著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蘇酥游過去的周平津。
所有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周平津是愛蘇酥的,對她不過就是兄妹之情罷了。
唯獨蘇酥自己看不懂。
又或者,蘇酥其實早就懂了。
但蘇酥一直排斥她,不愿意接納她,一直將她當成心里的那根刺,并不是因為周平津對她還有什么男女之情,是因為蘇酥貪心的想100%占擁有周平津,享受周平津的一切。
不論出現(xiàn)在周平津身邊的人是妹妹,還是女同事,亦或是女性朋友,只要是稍微親近一點點的異性,蘇酥都會本能地排斥,厭惡。
耳邊,除了海浪翻涌的聲音,還清晰地傳來了趙隨舟拍打船艙的聲音和他憤怒的咆哮聲。
沒錯,在趙隨舟進船艙去找餌料的時候,她讓人把他鎖在船艙里了。
這會兒,他在船艙里估計快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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