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蘇酥醉酒,倒是安睡了一夜。
快上午九點,她還睡的香沉,被一陣接著一陣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順著鈴聲,迷迷糊糊去摸過手機,劃到接聽。
“喂?!?
“寶貝兒,你還沒睡醒嗎?”聲音傳來,是方覺夏。
“唔,醒了,被你吵醒了!”蘇酥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答。
“寶貝兒,周平津都離開倫|敦去巴黎了,他在倫|敦的這兩天,你們見面沒?”方覺夏小心問。
周平津離開倫|敦了!
簡單幾個字,倒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蘇酥臉上,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倏地一下彈開眼皮,清凌凌的眸子里,再無睡意和半絲醉意,只是,也沒有任何的神采,空洞縹緲一片。
“寶貝兒,你和周平津,不會連面都沒見著吧?”沒聽到聲音,方覺夏又小聲問。
“見了?!碧K酥說。
她在客廳的地毯上睡了一夜,身上卷著從沙發(fā)上滑下來的毯子,倒是沒著涼。
“見了呀!”方覺夏興奮,“怎么樣怎么樣,周boss有沒有主動跟你求復合?”
主動求復合么?
蘇酥一邊撐著身子在地毯上坐起來,一邊無比自嘲地笑了。
“夏夏,如果你是周平津,有了曲韻這樣的女朋友,你還會主動來跟我求復合嗎?”蘇酥問。
手機那頭的方覺夏想也沒想,脫口道,“那也不是沒可能呀,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準呢?是不是?”
“周boss要是喜歡曲韻這種類型的,那他干嘛要等到三十五歲遇到你才結(jié)婚,他早就聽家里的安排聯(lián)姻了?!?
蘇酥低頭,苦笑,“那不是因為他心里一直惦記著江稚魚這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嗎?”
“那也不能這么說。”
方覺夏不贊同她的說法,“江稚魚雖然是周boss的愛而不得,但我相信,以周boss的領(lǐng)悟,他肯定早就想明白看開了。”
“要不然,他跟你結(jié)婚的時候,裴現(xiàn)年院士都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久人世了,他要是真的那么放不下江稚魚,干嘛不直接等裴院士去世后,再去追求江稚魚?!?
蘇酥聽著,低斂黯淡的雙眸,沉思。
“再說,周boss跟江稚魚在一起那會兒,也三十二歲了,不小了,他要喜歡曲韻這號的,也早就聽從家里的聯(lián)姻安排,娶了。”方覺夏又說。
蘇酥再次苦笑,“我曲韻了,她很漂亮,也很優(yōu)秀,很有當家主母的風范,特別適合當周夫人?!?
“那是你覺得好不好,又不是周boss覺得,說不定周boss就是喜歡你,就是對你念念不忘呢?”方覺夏也不純粹是安慰她。
曲韻要是真那么好,周平津真喜歡,干嘛到現(xiàn)在,也沒聽說兩家要訂婚呀!
“夏夏,你不知道,我以前跟周平津說過多難聽的話?!碧K酥說著,眼眶又控制不住地發(fā)酸發(fā)熱。
她好后悔。
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那么沖動,那么愚蠢,要對周平津說出那樣狠那樣蠢的話。
“你跟他說過什么?”方覺夏好奇。
蘇酥閉眼,“我讓他像死了一樣,再不要管我的事?!?
方覺夏,“……”
“你那是一時的氣話,周boss那么成熟穩(wěn)重的人,應該懂你在說氣話。”她只能這樣安慰蘇酥了。
蘇酥搖頭,“沒可能了。夏夏,我和周平津,沒可能了!”
方覺夏皺眉,聽著蘇酥難受的聲音,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寶兒,你要是真的還愛著周boss,想跟他繼續(xù)在一起的話,要不,試試跟他低頭,服個軟?”她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