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這輩子,即便她和趙隨舟有過那么多次的夫妻之實(shí),也不可能做得了真正的夫妻。
因?yàn)橼w江兩家埋在地下的祖先,不答應(yīng)。
……
京城,周家老宅。
周平津從敦煌飛回來,再回到老宅,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了。
周正成和鹿霜都在等他吃晚飯。
剛在餐桌前落座,鹿霜便關(guān)切地問,“你去找酥酥,兩個人聊的怎么樣?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雖然周平津還算年輕,但畢竟身居高位多年。
這么多年下來,他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將自己的情緒很好地隱藏。
不顯山不露水,面色無波無瀾,哪怕是他的父母,也無法從他平靜的表象窺探出任何他掩藏的情緒。
周平津坐在鹿霜的身邊,低頭平靜地吃飯,聞聲淡淡答道,“我答應(yīng)了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等她回來就去辦手續(xù)。”
鹿霜和周正成聞,皆是一怔。
他們看了彼此一眼,周正成沉聲問,“真打算離了?”
周平津咽下嘴里的食物,頷首,嗓音平淡,“我和泡泡的過去,是她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與其讓這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里,讓她覺得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很不公,不如我?guī)退瘟诉@根刺,徹底放她自由?!?
鹿霜嘆息,“酥酥的性子,確實(shí)不適合咱們這個圈子,但她要是愿意為了你真心去融入,她是可以做得很好的?!?
“母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她融入哪個圈子,我從來都只需要她做簡單的自己,去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周平津低著頭,一邊夾菜,一邊淡聲又道,“但她好像從來沒有明白過我的想法?!?
如果他此刻抬起頭來,鹿霜和周正成就會看到,他眼底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涌起來的痛和難受。
大半年夫妻,他一直努力想要做個好丈夫,努力想要成為蘇酥的依靠,努力想讓她不管是心還是身都可以自由自在,什么也不要顧慮。
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替她擋在前面。
可到現(xiàn)在換來的,卻是蘇酥的指責(zé)與埋怨。
埋怨他做得不夠好,指責(zé)他愛她不夠多,控訴他因?yàn)榻婶~而忽視過她。
他深感無力!
既然他給不了她想要的,那他成全她,徹底放她自由,去找她想要的。
他會祝福她。
“離了就離了吧,我贊成?!敝苷杀響B(tài)。
鹿霜沒說什么,只是在心里一聲嘆息,而后拿了公筷給周平津夾菜,“李家的事就算完了,你不要再去動李夫人和孟綰,這次給李夫人的教訓(xùn)夠大了,相信她也絕不會再胡來。”
孟綰和沈崢嶸的事情,鹿霜和周正成自然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周平津逼孟綰嫁沈崢嶸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鹿霜十有八九不贊成周平津這么做。
畢竟孟綰是家里的獨(dú)女,逼孟綰嫁沈崢嶸那樣的男人,不是要?dú)Я嗣暇U一生的幸福么?
周平津聞,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低著頭繼續(xù)吃飯。
晚飯后,因?yàn)橛泄乱幚?,他回了家屬大院?
回去的路上,張明成打電話來向他匯報(bào)蘇酥在敦煌這半天的情況。
周平津平靜地聽完,而后淡聲吩咐,“你們只需要確保她的安全就行,至于她的行蹤,以后不需要再向我匯報(bào)。”
手機(jī)那頭的張明成怔忡一秒,才回答,“是,周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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