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會因此嫉妒失態(tài),充斥憤怒,而做不成這十二天的止陽神君?!?
“忍不住尋你報復(fù),去插手成桓的命運(yùn),從而觸怒天道遭九霄反噬。”
鳴棲喉嚨一哽,赫然看向他,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她哪里知道一向聰慧過人的止陽,竟然也會有如此失態(tài)犯軸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能這么想!”
止陽望著自己手臂上的手,覆蓋上去,嗤笑:“我想了很多種報復(fù)你們的辦法,直到最后,我沒有?!?
幸好,他懂她!
知她的目的所在。
止陽蒼白地笑了一笑:“鳴棲,你我之間,不論是容珩還是我,一直都是我在等待你的回眸,我等了太多時間,太疲倦。”
她像是一只風(fēng)箏,故意落下一根細(xì)線在他的掌心,卻讓他始終抓不住。
他怕,這一切是他的一廂情愿。
他確認(rèn)不了她的感情。
他的笑容清淺,一如即往,如暖風(fēng)拂過卻有種淡淡的寒意與潰敗:“鳴棲,我抓不住你的所有。”
鳴棲疏地眼睛睜大,眼底的震驚散不去。
這還是他所認(rèn)識的止陽嗎?
何曾這么卑微
她到底是給他多大的刺激??!
把他搞成這樣十年怕井繩
再說她這么驕傲的神女,若非心之所怎么會一再糾纏?
“你…”
“為何這么想?”
止陽欣賞她的錯愕,自顧自揚(yáng)眉:“那就要問鳴棲君,為何始終給不了我安全感?!?
“得了我的人,卻總是若即若離;得了我的好處,又想盡辦法便宜別人。”
鑒于她目的不純的前車之鑒;
鑒于他們在凡塵的相遇充滿了計算;
鑒于他們的糾纏全靠容珩的自我攻略;
止陽看不出她的心。
也不敢去賭她的情。
止陽:“鳴棲,追著你我很累”
鳴棲緩緩咬著唇,因?yàn)橛昧Υ缴戏撼鰧訉影咨?
心臟砰砰地跳動,濃烈的后怕襲上脊背,鳴棲沒有絲毫猶豫,猛地?fù)淞松先?,撞進(jìn)了他的懷中,她伸手圈住了眼前人。
“胡說!”
止陽被她撲了個滿懷,下意識往后一墜,立刻反撫上她的腰
“怎么了?”
鳴棲依靠在他的胸膛,臉貼著他溫?zé)岬念i側(cè),屏住呼吸,最后輕哼一聲:“我本來就是十二天最囂張狂妄的人,我就喜歡百般糾纏強(qiáng)人所難!”
聲線婉轉(zhuǎn),轉(zhuǎn)了十八個調(diào),任誰也聽得出她此刻高揚(yáng)的心情,她抬頭看他:
“我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她濃密的眼睫撲扇,“止陽,我喜歡你,才會糾纏不休?!?
止陽神色微怔。
鳴棲惡狠狠道:“但如果你不要,我保證,我今后的千千萬萬年不會再讓你煩惱,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唔!”
話語忽然被堵在了喉間。
吻毫無征兆地落下,溫柔的氣息緊緊包裹了她。
鳴棲愣了愣,不自覺地本能攀附,似乎不滿她的分神,男人按住她的后腦,愈發(fā)加深了掠奪,彼此的氣息雜亂無章。
繾綣之間,他裂開眼眸,充斥危險地警告:
“把這句話收回去!”
鳴棲抓著他的衣領(lǐng),忘記了反應(yīng),沉溺其中,直到眼角緋紅。
“收回”
她軟聲答應(yīng)。
換來了更深邃的親吻。
不過
鳴棲緩緩勾起唇角。
演一出英雄救美算什么?
這叫以退為進(jìn)!
這還不把他釣得嗷嗷的!
許久,止陽才松開了她,唇邊水光瀲滟,他凝著她,指尖有很薄的繭,擦過她的唇角,撫去了痕跡。
他溫聲:“走吧”
“不準(zhǔn)走!”
“本君還沒說停下,怎么能停,不準(zhǔn)反抗,本君說了最喜歡強(qiáng)取豪奪!”
“現(xiàn)在,輪到我了”
倏地,她攥著他的衣領(lǐng)猛地用力,將他整個人徹底拽向自己,重新仰頭吻上去!
鳴棲才不稀罕玩什么追來追去,她喜歡直接下手。
止陽眼皮一顫,喉結(jié)微動,慢條斯理地說:“我允你動手動腳了嗎?”
“不允許又怎么樣,已經(jīng)動了”
鳴棲眼眸狡黠,魔爪已經(jīng)伸向他的衣緣,逐漸往里面探索:
“還動得很徹底!”
止陽眼底的色澤一暗,頓時卷起一陣波瀾。
周圍的景色驟然變化。
鳴棲昏沉之間還能分辨出來,好像止陽把她辛苦造的幻境解開,將她連人帶心揣回了他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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