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偏愛的皇子
得寵很多。
容珩說完這些話,便起身離開。
他近來總是喜歡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鳴棲默默地望著他的背影,唇邊勾出了一道不明的笑容。
”容珩,也不過如此?!?
看來太子對她,逐漸放下了防備。
她當(dāng)然知道容珩對她現(xiàn)在的興趣正濃,所以在他的興趣之下,容忍她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容珩此人心思詭譎,極難靠近,又極有手段,她曾與止陽商議過如何對付。
最后,鳴棲提出,率先入上京接觸容珩,奪得容珩的信任,以便給止陽傳遞一些消息。
保不齊,她可能是埋在容珩身邊的最后一個將軍。
不然,僅憑著那些凡間的藥物,怎么能對鳴棲產(chǎn)生半點作用。
永通伯府的算計,不過是鳴棲接近容珩的借口。
當(dāng)然,那一晚的瘋狂,倒是她沒有想到的意外,
但,鳴棲亦覺得,意外也沒有那么糟糕。
至少,將容珩攻克,玩弄于鼓掌的感覺。
不差。
早就說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夜晚里的訪客卻不止他一個。
褚繁出現(xiàn)的瞬間,劈頭蓋臉給了她額前一道重擊。
”你簡直放肆,竟然在人間殺人!”
鳴棲一張臉委屈,揉著額頭,譴責(zé)的目光隨之而來,抱怨地嘟囔一聲,氣他下手重。
犟嘴,“我可沒有,”
她說得理直氣壯,“噬魂蝶靈蟲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吞入血肉,也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往我的手里靠,我是為了自保才不小心抽了他,導(dǎo)致噬魂蝶孵化,怎么能怪我?!?
”都是巧合?”
褚繁冷笑,“你這話,自己聽聽可信嗎?”
鳴棲認真地點頭,”可信。”
褚繁簡直給她的理直氣壯氣笑了,”早就讓你不要插手止陽歷劫,卷入人間的風(fēng)波里,你偏生不聽話?!?
”寶清郡主本就是該死的人,不會出現(xiàn)在皇城,你取代了她的身份,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上京,本就擾亂這些人的命?!?
”你今日這么一鬧,殺了人,止陽的命數(shù)跟你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褚繁無可奈何地瞪她:“護城河邊,沒有你的出現(xiàn),犬妖遇到的人便是止陽?!?
“插手犬妖的人便是他,北漠的人要借機陷害的人也是他?!?
”此局之中,考驗的就是止陽在人間牢獄受盡折辱,審視逆境修磨身心?!?
他指著鳴棲,看她一臉倔強,”你倒好,你下了牢獄,全替止陽承受?!?
鳴棲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面,百無聊賴地踢石子。
她默不作聲。
沒錯,她知道,這一場劫數(shù),身陷囹圄的當(dāng)是止陽。
她全部都代替。
褚繁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張驚世的俊顏恍然,”你就是存了這個心思,要將止陽的劫難悉數(shù)承擔(dān)落在你身上,讓他順利地渡劫?”
鳴棲咬住了唇瓣,不回答。
他跟她一起長大,一眼就看得出這是她心虛的動作。
原來她的報恩,打得是這個主意。
褚繁深深地盯著她的臉,又伸手扣住她的額頭,無可奈何
“小心做人,等著被雷劈吧?!?
說罷,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他的眼眸晦暗,有句話沒能說出來
天道所設(shè)下的劫數(shù),豈容她挑釁篡改。
稍有不慎,天道修正劫數(shù)。
她便是劫。
天師莫名其妙死在了督察司囚籠之中。
只道是被自己的術(shù)法反噬。
圣上并未追究,只讓督察司將案子了結(jié)。
由于五皇子,魏昭儀的事情,是受到天師哄騙,圣上也就不再追究。
東魏自家的世子死了,還是北漠的細作干的。
怪也怪不到大周身上。
一個月前如何浩浩蕩蕩前往大周。
如今就有多落寞蕭索而歸。
和親取消
好端端一個高大威猛的世子也沒了。
還只剩下一個骨架和一張皮。
東魏使節(jié)簡直吞了一個比黃連還苦的啞巴虧。
為了寬慰東魏王。
圣上特意以王侯的規(guī)格為東魏世子發(fā)喪
并由太子親自攜東魏世子的靈柩送回東魏,以彰顯大周對東魏的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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