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眉宇間滿是歉意,“親哥,我從沈聿橋那兒接過來了,安頓在這兒,原本今天想給你驚-->>喜,結(jié)果……”
許輕宜心臟跟著一上一下的。
她快速進(jìn)了屋子,到處都看了一遍,確定沒見人。
但是那個疊被子的手法,確實是許沉。
生活中許輕宜沒有見過誰平時起床后要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的。
而許沉天天如此!
許沉很向往軍人,小的時候一切能接觸軍人的書籍、電視他都愛去看兩眼。
平時愛模仿軍人的生活習(xí)慣,也注重訓(xùn)練體能,去工地他都是每天跑步去的,就當(dāng)拉練。
“你怎么不早說呢?干脆昨晚我就過來!”
許輕宜太迫切看到許沉了,尤其看過許幻之后,她反而不確定醒過來后的許沉到底狀態(tài)怎么樣。
說完話又覺得語氣太重,抿了抿唇,“我不是怪你……”
沈硯舟看了一眼大門,“也是我的疏忽。”
把許沉當(dāng)病人了。
加上這一塊都是周晟京在經(jīng)營,都打過招呼,按理說,許沉離開家具城,肯定會有人看到。
怎么沒人打報告?
沈硯舟再一次看了門鎖,“你哥當(dāng)過鎖匠?”
大門是反鎖的,他怎么出去的,鎖還好好的,明顯就是開鎖技術(shù)一流。
許輕宜一頭霧水,許沉哪里當(dāng)過鎖匠?
他以前就只是每天工地搬磚,晚上偶爾出去還要再做個兼職,反正一天都沒有空閑。
“他是不是以為你跟沈聿橋一伙的?所以一有機會就跑了?”許輕宜眉頭緊鎖。
這么一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找,沒有方向。
“不會,我跟他說過我和你的關(guān)系了?!鄙虺幹圩哌^去看了看床頭的柜子。
“這是你哥的字跡?”沈硯舟抽了一張紙條出來。
許輕宜都多少年沒見過許沉的字跡了。
所以看到的時候其實還挺陌生的,唯獨能看出來的是,這字寫得不錯,至少不像是癱了十幾年的人。
沈硯舟都跟著疑惑:“他到底醒了多久?”
許輕宜也很茫然。
說不定,比許幻醒得還早?
轉(zhuǎn)過頭,許輕宜看到被子上的手機,伸手拿了過來。
那是沈硯舟給許沉用的,沒有密碼。
屏幕一點亮,劃一下就開了。
一眼看到屏幕里是一條拍好的視頻。
許沉在里面沒說話,只是用手機挨個記錄了一遍他洗臉、收拾床,拉椅子坐下,以及自己使用面包機,然后吃早餐。
看起來,和一個正常人毫無差別。
最后他才湊到屏幕前,略微勾唇,“現(xiàn)在放心了?我一個人生活沒什么問題,不用擔(dān)心我,也不用找我,到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見面的?!?
許輕宜聽出來了,他這是道別。
又是怕拖累她,和當(dāng)初許幻說的一模一樣。
視頻結(jié)束之前,許沉還笑了一下,“你男朋友不錯,就是沒你哥帥?!?
許輕宜本來很難受,被弄得笑了一下。
沈硯舟在一旁挑眉,“也不說去哪?!?
許輕宜握著那個手機,心里是想氣又氣不起來,許沉怎么這么狠心,連一面都不讓她見?
沈硯舟摸了摸她的臉,“他可能是怕見面之后,就沒有分開的決心了?!?
“那就不分開啊。”
她又不是養(yǎng)不起。
沈硯舟若有所思,他跟許沉只見了一面,那會兒都凌晨了,對許沉這個人沒有特別全面的評價,不過……
“你哥比我?guī)涍@點我不認(rèn),不過……他好像確實要比我認(rèn)為的聰明?!?
“他繼續(xù)留在這里,沈聿橋會一直找,只有連你都不知道,沈聿橋才會拿你沒辦法,還有……”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事故不是意外?!?
許輕宜哪知道這么多,她好像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許沉的精神世界。
沈硯舟只能安慰他:“他說不用擔(dān)心,那就是沒問題,你只要保證自己好好,總有一天他會來碰面,這不是挺有盼頭?”
從家具城出來,許輕宜半天也不想說話。
半路才問了一句:“沈聿橋今天沒管我出不出門,是不是因為我哥跑了,到處找去了?”
“估計是?!鄙虺幹鄄韧5燃t燈,“反正你也不清楚許沉的下落,正常表現(xiàn)就好,就當(dāng)不知道這個事。”
車子這會兒是往海濱去的。
“去我的工作間嗎?”許輕宜的工作激情不高。
沈硯舟看了她,“你要是不想,改天也行,我再給你找機會?!?
許輕宜休息了這么久,柯總那邊知道她出院,關(guān)心了好幾次,她也不好意思再歇了。
就如沈硯舟說的,她得振作,活好自己,以后漂漂亮亮的跟許沉碰面!
不過,“今天去海濱也沒事,定制的客戶我都還沒聯(lián)系,得先去和客戶見面,了解人家的喜好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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