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蔓青踉蹌了一下,邱子舒立刻扶住她,“宋阿姨,您這是干什么?”
“我說錯了嗎?”宋雅芝指著喬蔓青,“自從她進了門,麥冬執(zhí)行的任務一次比一次危險!這次差點把命搭上!她就是”
“夠了!”喬蔓青突然提高聲音。
連日來的委屈,和此刻的擔憂終于爆發(fā)。
“您口口聲聲說我克夫,您有證據(jù)嗎?如果沒有證據(jù),這就是宣傳封建思想!”
宋雅芝臉色大變,“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您自己心里清楚?!眴搪嘌劭敉t,“現(xiàn)在請你讓開,我要看我法律上的丈夫!”
方婉玉見勢不妙,連忙插話,“蔓青姐,你懷著孕呢,還是我來”
“你算什么東西?”蔓青冷冷地看向她,“一個處心積慮破壞軍婚的文工團員,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病房里的動靜引來了護士長,“請家屬保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
宋雅芝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沒天理啊,兒媳婦要趕婆婆走?。 ?
護士長皺眉“這位家屬,請您控制情緒。”
喬蔓青深吸一口氣,轉向護士長,“抱歉,我婆婆情緒有些激動。我是病人妻子,可以留下來照顧嗎?”
護士長看她剛才捂著小腹,“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我沒事。”喬蔓青堅定地說,“我想陪著他?!?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沈麥冬突然動了動手指,發(fā)出微弱呻吟,“青青”
所有人都愣住了。
喬蔓青立刻撲到床邊,握住他的手,“麥冬,我在這兒?!?
宋雅芝和方婉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沈麥冬在昏迷中呼喚的不是母親,而是妻子。
護士長見狀,態(tài)度明顯軟化,“病人有意識了,直系親屬可以留下,其他人請先出去。”
宋雅芝不甘心地還想說什么,被方婉玉拉住了“阿姨,我們先出去吧,別影響麥冬哥休息?!?
等她們離開,喬蔓青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輕輕撫摸著沈麥冬纏滿繃帶的臉,聲音哽咽,“傻子,不是說好會小心的嗎?”
邱子舒悄悄退到門外,給她留下獨處的空間。
走廊上,宋雅芝和方婉玉坐在長椅上,臉色陰郁。
“阿姨,您別擔心?!狈酵裼竦吐曊f,“麥冬哥心里還是有您的,剛才只是”
“別說了。”宋雅芝眼底泛著冷光,“都是我們沒用,連個鄉(xiāng)下的孕婦都對付不了?!?
方婉玉委屈地紅了眼眶,“阿姨,我”
“行了!”宋雅芝煩躁地擺手,“等麥冬醒了,我自有辦法。”
病房里,喬蔓青打來溫水,小心翼翼地為沈麥冬擦拭臉頰和手臂。
他手上有好幾處新傷,指關節(jié)處還有未愈的舊傷疤。
這些傷痕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麥冬,你要是敢丟下我和孩子。”喬蔓青聲音哽咽,“我就帶著孩子改嫁,讓你兒子管別人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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