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瓷說得嘴巴有點(diǎn)干,而且她中午吃藥的時間到了,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diǎn)乏力,腦袋微暈,估計得用藥壓一壓。
她幾次端起杯子喝水。
吳夏看出來她不太舒服,皺著眉,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打斷會議。
周晟京的目光略過楊夕瓷落在吳夏的局促不安上。
“會議暫停,休息會兒吧。”
楊夕瓷清了清不太舒服的嗓子,略帶感激的目光看向周晟京。
只不過周晟京沒跟她對視,就好像只是例行會間休息。
吳夏趕緊給楊夕瓷添了一杯水,“組長,水!”
楊夕瓷沖吳夏微微笑,“謝謝?!?
醫(yī)生建議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休息一周,最少也得三四天,她這個重感冒和炎癥都比較重。
按理說,今天她應(yīng)該再去輸液的,看晚上下班有沒有空了。
吃過藥沒一會兒,會議繼續(xù)。
整個會議竟然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結(jié)束的時候都六點(diǎn)多了,外面磨砂黑。
吳夏跟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她,從會議室一路出了tk,一個手還攙著她。
楊夕瓷有些無奈,“我是感冒,走路還是沒問題的?!?
吳夏撅嘴,“這可是臺階,很高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都差點(diǎn)崴了,跟咱們公司那個臺階高度不一樣?!?
楊夕瓷任由她攙著,下了階梯,看到路邊停著周晟京的車。
他是直接跟吳夏說的話,“你們順路嗎?我送你們組長,正好有點(diǎn)工作再聊聊?!?
吳夏看了看楊夕瓷,又看了看周晟京,居然還問楊夕瓷,“組長?”
楊夕瓷好笑,就好像她不想聊工作,吳夏就不同意周晟京送她似的,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擔(dān)心職場潛在危險。
“那你自己先回,我跟周總聊聊?!睏钕Υ膳牧伺膮窍牡氖?,示意她先回去。
楊夕瓷上了周晟京的車,車子緩緩開出去。
周晟京問她:“住哪里?!?
楊夕瓷說:“淮月公寓?!?
周晟京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用開導(dǎo)航,因?yàn)樗臁?
那之后,兩個人也沒再說過話,更沒有聊任何關(guān)于工作的話題。
到地方的時候,楊夕瓷率先說了“謝謝”,然后自己下車。
周晟京跟著下車,但因?yàn)闂钕Υ衫_距離的意圖非常明顯,打消了送她上去的想法。
走了兩步,楊夕瓷想了想,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周晟京,“我不是有意要攀附楚小姐,甚至借著她靠近你,是她自己找的我,請教了我一些問題,所以最近可能走得有點(diǎn)近,希望周總別誤會?!?
周晟京閑庭而立,“沒誤會?!?
楊夕瓷點(diǎn)點(diǎn)頭,禮節(jié)性的笑了一下,再一次道了謝,“那我上去了,謝謝周總?!?
“楊夕瓷?!敝荜删﹨s突然叫住她。
“嗯?”她又一次回頭,身體沒轉(zhuǎn)過去,顯示著她并不想跟他多留的樣子。
楊夕瓷能夠猜個大概,她今天這副病態(tài),可能讓人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惻隱之心。
而她這么病重,昨天周晟京還罵她是公私不分,這會兒估計是想跟她道個歉?
不過,他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成功人士,對她這種毫無干系的小蝦米,又說不出來那種話,顯得別扭?
楊夕瓷沒等他說話,笑了笑,“周總早點(diǎn)回去休息?!?
這次她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樓上,從窗戶往下看了看,周晟京的車還在,不過他人沒在車外。
駕駛位上一條手臂探出來搭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晟京這個人,果然非常理智,即便他對她已經(jīng)有了一絲絲起意,但是他依然克制得非常好,對她沒有半點(diǎn)逾矩。
工作上就更不用說了,后來的一周,來過一次視察,公事公辦,沒有任何私人情感的樣子。
明明他和楚妤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但是因?yàn)楦改傅囊馑迹斡沙ピ谕庹f自己是他未婚妻,他自己也克己守禮。
楊夕瓷很慶幸她回來的時間點(diǎn),也慶幸周晟京還沒跟楚妤有過多發(fā)展,否則她可能真的完全無法引起周晟京的注意。
簡單吃了點(diǎn)東西,楊夕瓷打開周晟京送的那套畫筆就去睡了。
周五,楊夕瓷不用給楚妤上課,她出去采風(fēng)了,找了個新的采風(fēng)點(diǎn),然后給周晟京分享了一個照片。
這一周來,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聯(lián)系。
她的分享很平常,就像是釣友之間互相分享成果一個意思,告訴他這個地方不錯。
僅此而已,沒有多余字句。
周晟京在一小時后,也禮貌的回復(fù)了她:很美
楊夕瓷笑笑,愿意回復(fù)就是好的,不能太急,上次在山上他抱了她很久,可能讓他更加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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