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瓷不知道楚妤是不是縱火,她沒有證據(jù),畢竟楚妤一向偽裝得很好,霸凌她四年都不為人知!
所以楊夕瓷沒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在十七歲的年紀(jì)可以讓楚妤繩之以法。
她只能逃。
高考前夕那段時間,她的成績直線下滑,這大概是楚妤唯一覺得高興的事。
因此好像也減輕了一些對她的折磨。
但那都是楊夕瓷裝的,放松楚妤的警惕,她最后全市第一,卻沒有選擇京市任何學(xué)校,她遠離京市,后來干脆出國。
再回國前,她也一度猶豫過。
但工作需要,反正也待不了兩年,不過她回來前還是改了名字。
果然,楚妤是一點都沒認出她來。
那些痛,只有楊夕瓷一個人記得,憑什么呢?
“不打擾,很好喝!”楊夕瓷也友好純粹的笑著,“謝謝!”
楚妤很開心的樣子,稍微壓低聲音,偷偷問楊夕瓷,“你們周總平時兇嗎?”
反正平時周晟京跟她在一塊兒……怎么說呢,不兇,但是不熱情,笑的時間都很少,笑起來也是一股營業(yè)的味道。
楚妤很好奇他工作中是什么樣子的?
楊夕瓷看出了她的心思,楚妤這會兒恐怕都想跟她交個表面朋友,好讓她平時偷偷分享一些周晟京工作的那些魅力瞬間。
反正在楚妤眼里,她這種打工族永遠入不了周晟京的眼,楚妤對她當(dāng)然就沒有危機感,交個表面朋友,無非就是送個包、送根圍巾給她這種窮人,足矣。
楊夕瓷笑笑,“周總平時挺嚴(yán)肅的,不過他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很博學(xué)?!?
楚妤眼睛都亮了亮,“是嗎?怎么博學(xué)?”
楚妤跟周晟京,說是在相處,但是周晟京太忙了,有時候剛準(zhǔn)備出去吃飯,一個電話他又走了。
關(guān)于周晟京的一些資料,多半都是從網(wǎng)上看來的。
兩個人見面最長的一次也只有一小時,那次倒是聊了不少,但是話題適配度好像不高。
楚妤喜歡研究化妝,研究大牌奢侈品哪個季度要發(fā)布哪些新品,周晟京只一句“你喜歡就買”,她就說不下去了。
而周晟京倒也聊過自己的興趣,他喜歡美術(shù),但是那會兒沒機會選這個專業(yè)。
楚妤又不懂畫畫,連顏料的顏色都叫不全,怎么可能和他聊得深入?
這會兒,楚妤看著楊夕瓷是畫畫的,心想,跟他交個朋友也能學(xué)點兒,說不定就能跟周晟京聊到一塊兒了!
楊夕瓷說了上次周晟京來視察,一語中的,精準(zhǔn)指出畫作的不足之處。
楚妤看著墻上的畫,“這么好看他都能挑出不足?”
那他應(yīng)該確實很有這方面的學(xué)識。
正說著呢,楚妤突然看向門口,笑意立刻溢滿眼睛,“晟京哥!”
楚妤幾步過去就挽了周晟京的臂彎,完全不避諱讓別人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周晟京也任由她挽著,沒有避開,“怎么到這兒來了。”
周晟京是聽下屬說楚妤來了這里,可能找去氛圍室了,想了想還是過來了。
巧了,今天公司下午茶還有剩,他順手帶過來了。
這會兒把裝著茶點的袋子遞給楊夕瓷,“公司下午茶?!?
他說得平平淡淡:“你們也辛苦,味道還行?!?
楊夕瓷把點心拿出來,挨個給了同事,連自己的那份她也順手遞給了吳廈。
吳夏接過去之后順便幫楊夕瓷解釋:“組長不吃抹茶味的東西,我們替她收啦,謝謝周總!”
周晟京的視線在楊夕瓷身上略過,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點點頭。
側(cè)首問楚妤,“走嗎?”
楚妤笑著點頭,“好啊?!比缓笥挚戳藯钕Υ?,“交換個微信吧?”
楊夕瓷的這個微信回國前幾個月才注冊,也不怕楚妤從賬號里看出什么。
周晟京看著她們互相加微信,沒多管閑事。
接下來兩天,楚妤都會到tk,說是找楊夕瓷,其實都是為了偶遇周晟京。
但周晟京完全不往氛圍室走,楚妤跟楊夕瓷就聊了不少。
楊夕瓷休息空隙毫無保留的教楚妤畫畫,之所以這么賣力,是因為楚妤根本學(xué)不會。
但楚妤會拍照,無論學(xué)會了哪一個技巧,她都要記錄下來,然后發(fā)個朋友圈。
楊夕瓷見過她的評論,在剛發(fā)出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評論清一色的夸楚妤。
楚妤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心情當(dāng)然就好,第二天發(fā)朋友圈的時候拍照就沒有太苛刻,把楊夕瓷的手拍進去了。
當(dāng)天下班,楊夕瓷從氛圍室出去,周晟京在走廊拐角處,不知道是特地等著她,還是正好偶遇-->>。
他很平常的口吻提醒她,“工作內(nèi)容存在私密性,你還是注意點?!?
楊夕瓷腳步頓了頓,有點意外又有點委屈的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