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幾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
    沈鏡他們也終于抵近了京都。
    他們還在回京的路上就收到消息,曹淵已經(jīng)率部平息了叛亂,留下袁定國率領(lǐng)一萬人馬鎮(zhèn)守瞿州后,曹淵率主力撤回肅州,從其他地方抽調(diào)的人馬,也返回原來的駐地。
    紀(jì)王的一眾家眷,除少數(shù)負隅頑抗者被斬殺,盡數(shù)被俘,由寧繼率領(lǐng)狻猊鐵騎押解回京都。
    在距離京都還有十多里的時候,一個侍衛(wèi)策馬疾馳而來。
    “啟稟祁國公、沈公子,襄王殿下奉旨出京都十里迎接祁國公與沈公子凱旋!”
    侍衛(wèi)大聲向兩人匯報。
    聽著侍衛(wèi)的話,沈鏡和裴棘不禁詫異的相視一眼。
    出京都十里迎接?
    這規(guī)格,稍微有點高??!
    短暫的失神后,裴棘又看向被龍驤禁軍押解著的馬車。
    迎接他們,應(yīng)該只是順道的吧?
    應(yīng)該是要讓他們將紀(jì)王交給四皇子。
    不管怎么說,紀(jì)王也是先帝子嗣,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兄弟。
    被他們押解回京都,可能確實不太好。
    這就跟他們拿馬車將紀(jì)王裝起來是一個道理。
    不多時,他們就遠遠的看到四皇子葉貞一行人。
    他們和一眾龍驤禁軍悉數(shù)下馬。
    等候多時的葉貞也帶著一行人快步上前。
    “見過襄王殿下!”
    眾人齊齊行禮。
    “使不得,使不得!”
    葉貞滿臉笑容的上前攙扶兩人,“祁國公和沈先生為我大周立下大功,當(dāng)是本王給兩位行禮才是!”
    說著,葉貞有退后一步,主動向兩人作揖。
    沈鏡愣了一下。
    沈……先生?
    這稱呼,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不得不說,這稱呼從皇子的嘴里冒出來,還是有那么點小爽的!
    回過神來,沈鏡還是謙虛的說:“沈鏡不過一介白丁,實在當(dāng)不得殿下這一聲‘先生’的稱呼?!?
    “當(dāng)?shù)?!?dāng)?shù)茫∩蛳壬ν炜駷?,如何?dāng)不得這稱呼?”
    葉貞臉上掛滿笑容,“父皇讓本王轉(zhuǎn)告沈先生,你辛苦了,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務(wù)必準(zhǔn)時參加朝會!本王猜測,父皇明日會當(dāng)朝重賞沈先生!本王今日就提前恭喜沈先生了!”
    葉貞表現(xiàn)得非??蜌猓愕蒙蜱R非常不適應(yīng),只能躬身道謝:“多謝殿下?!?
    “沈先生說這話就見外了?!?
    葉貞哈哈一笑,又問裴棘:“王叔可是在馬車上?”
    “嗯。”
    裴棘微笑回答。
    葉貞沖兩人點頭一笑,又走到后面的那輛馬車前,撩起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紀(jì)王,而后放下簾子,后退兩步躬身行禮:“侄兒葉貞,見過王叔!侄兒奉父皇口諭,請王叔入宮一敘!”
    “押解就押解,說什么請!虛偽!”
    馬車?yán)飩鱽砑o(jì)王冷哼的聲音。
    “王叔息怒。”
    葉貞也不生氣,“不管如何,王叔都是長輩!侄兒請王叔,也是應(yīng)當(dāng)。”
    馬車?yán)锏募o(jì)王只是輕哼一聲,卻不說話。
    葉貞討了個沒趣,又扭頭看向裴棘和沈鏡,“本王還要請王叔入宮,就不與你們多敘了?!?
    “恭送殿下?!?
    眾人躬身行禮,裴棘心中卻暗暗思忖起來。
    為何是讓四皇子來傳旨?
    圣上是臨時起意,還是別有深意?
&nbsp-->>;   葉貞沖他們揮揮手,命人駕上押解紀(jì)王的馬車離開。
    看著葉貞離去的背影,裴棘不禁暗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