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呼吸之后……
玉逍遙的身影變得虛幻透明,他最后望了一眼背叛的大長老,眼中是刻骨的仇恨,望了一眼遠處還在苦苦支撐卻同樣身體消融的玄清宗主玄真,眼中是一絲歉意,最終化為一抹釋然的苦笑。/鑫_紈.¨¢神!顫.^吾·錯·內!容/
最終,身形徹底崩解,與二長老一同,匯成最后幾片掙扎的光芒,然后徹底化為虛無的光點粒子,融入了那片永寂的黑暗之中……
玄清宗主玄真及所有站立的弟子、長老,無一幸免。
廣場之上,除了那些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的叛降者,已是一片空蕩。
唯有那濃郁的黑暗氣息,宣告著反抗者的徹底消亡。
白天機緩緩的收回了手臂,身后的黑暗狂潮隨之平息。
他滿意地看著下方臣服者的敬畏與恐懼,仿佛欣賞自己的杰作:
“哼,這便是你們不識抬舉的下場!”
他輕哼一聲,語氣淡漠得像拂去一片塵埃。隨即目光轉向身后一直沉默的大長老,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嘲弄:“識時務者為俊杰。以后,你便是逍遙宗的宗主了,帶著你的人,為本座好好效力?!?
大長老身體一震,深深低下頭顱,幾乎將頭顱埋進胸前,聲音干澀沙啞:“是……謹遵……主人之命?!?
他不敢看腳下那片同門消散的土地。
廣場上殘余的叛降弟子們更是大氣不敢出,心中百味雜陳,既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更有無盡的屈辱與惶恐!
白天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觸手,掃過下方瑟瑟發(fā)抖的臣服者,最后落在深深躬著腰的大長老身上,帶著施舍的意味:“很好。自今日起,逍遙宗歸于吾之麾下。你,便是替本座好好掌管此地,懂否?”
大長老額頭幾乎觸及地面,聲音干澀發(fā)顫:“是……謹遵主人諭令,屬下……屬下定當竭盡所能,不負主人厚望!”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恐懼和那絲對權位的隱秘渴望牢牢攫住了他的心!
白天機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微笑,不再理會,身形驟然化作一道濃墨般的黑線,消失在逍遙宗上空,只留下沉重的威壓余韻和一片死寂的山門。?s+h_u.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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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余的黑暗之力仍在空氣中浮動,昭示著主人力量的殘留,也暗示著更深層次的控制尚未完全散去。
叛降的弟子們茫然四顧,心有余悸,而大長老望著這片面目全非的宗門,眼中只剩下麻木的灰暗。
逍遙宗,這個名字,連同它所代表的傲骨與榮光,似乎已經隨著那幾位頂天立地之人的消散,一同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
古靈大陸另一方空間中的無盡虛空之上!
這里靠近無盡空間亂流帶,罡風肆虐,能量駁雜,大陸結構也最為脆弱不穩(wěn)定。
一道無形的意念覆蓋了這片荒涼死寂的區(qū)域,如同最精密的探針,掃描著每一寸土地、每一絲能量波動,卻小心翼翼地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正是隱匿了身形的宋宇!
他藏身于一片扭曲的空間褶皺中,身披一件看起來樸實無華的灰色斗篷!
他來此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找到黑暗之力的源頭!
或者說黑暗世界跟光明世界并沒有被徹底隔絕,又或者說是不知道因為某種原因而誕生了一些bug,宋宇,就必須要徹底清除掉這些漏洞,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放下心來徹底除掉白天機!
“必須找到它!”
宋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斬草需除根!
若不能找到源頭并設法阻斷甚至摧毀,古靈大陸乃至整個光明宇宙世界都將永無寧日。
而他追查黑暗之主這個終極目標的每一步,都要求他不容有任何疏漏,必須以絕對謹慎的態(tài)度對待任何一絲黑暗的苗頭!
他的神念強大無比,如同無形的天網,滲透進地脈深處、探入碎裂的空間夾層,掃描著能量流動的最細微異狀。/叁·葉_屋¨,罪,辛`璋.結*庚*欣!噲`
千里山河,萬重空間裂隙,都在他的感知中纖毫畢現(xiàn)。
然而,整整七日過去,幾乎將整個古靈大陸反復篩了數遍,除了空氣中殘留的稀薄黑暗氣息,他卻也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啊!”
宋宇輕輕皺眉,深邃的眼眸中精光閃爍,流露出罕見的疑惑和凝重,“如此規(guī)模的黑暗力量降臨,若無穩(wěn)定的空間通道或強大的節(jié)點支撐,如同無根之木,斷不會如此凝練持久,且?guī)в忻鞔_的空間錨點信息。一定是我疏忽了什么!遺漏了關鍵的環(huán)節(jié)!”
他閉上雙眼,強大的計算力在腦域中瘋狂推演起來……
“莫非……”宋宇猛地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仿佛有星辰漩渦在轉動,“不是單純的空間節(jié)點,而是隱藏在時空縫隙里的信標?甚至……本身就是一處極微弱的、不斷波動的時空裂痕?”
“又或者是說……黑暗之主所遺留下來的后手?”
這個猜想如同閃電劃破迷霧!
只有依托于時空之力,才能解釋為何這黑暗源頭能在常規(guī)空間探測下近乎完美地隱藏自身。
他不再遲疑,一步踏出匿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