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喪著臉說道,“是趙繼東。”
省公安廳的的繼續(xù)追問,“趙繼東是誰?是哪個單位的?做什么的?”
余溫說道,“就是我們金城縣前縣委書記趙山河的兒子,他說讓我們盡快把這件事情辦成鐵案?!?
“我這才沒有辦法才匆忙立案的,而且這件事情的的確確也是我們周書記允許了的,不然我們也不敢對一名鎮(zhèn)里的領導展開調(diào)查呀?!?
“趙繼東讓你針對蘇陽,他許諾了你什么好處?”
公安廳和紀委的工作人員對前縣委書記趙山河還是知道的。
余溫臉色十分尷尬的說道,“他說只要是能把這件案子辦成鐵案,他就會幫我做上縣公安局局長?!?
聽到這話,省廳的那位領導直接氣地笑了,他冷冷的吼道,“你以為公安局長是什么?是你們背地里搞交易的籌碼嗎?”
“我告訴你,別說是前縣委書記的兒子了,就是現(xiàn)任縣委書記的兒子也沒有這個權利?!?
“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決定,這是組織上的事,更沒有人能夠凌駕于組織之上。“”
同時,他對身后的人說道,“你立刻去把這個趙繼東找出來,帶回來調(diào)查。同時也要把報案人請過來一并核實情況?!?
另外一邊,臉上被包裹成豬頭的常威也正在接受審訊,和余溫相比,他更加害怕。
畢竟他這個長期在鎮(zhèn)里當派出所副所長的人在這個地方就是個小嘍啰。哪里見過這么大的癥狀
“常威,老實交代,你在這次事情中都做了哪些事情?”
“我先把話說到這里,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你,也沒有人能夠救你,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把你所做的一切都交代了,不然我保證你把牢底坐穿?!?
審問常威的是省公安廳的一個處長和省紀委的一名監(jiān)察室主任。
常威原本整個下午都是靠著裝病,意識不清楚等等對抗審查。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只要讓趙繼東知道,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撈出去呀,不然的話趙繼東自己也會陷入麻煩的。
可一個下午了,都沒有人來救他。而審問他的省廳和省紀委的人,此刻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不過他還是裝作無辜的說道,“兩位領導,我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從始至終,我就是一個所謂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組員而已,沒有任何的權利?!?
“審問蘇陽也是余溫和紀超明在審,具體他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甚至于我一直都是站在外面的?!?
這是他一直以來重復的一句話,反正就是他不知道不清楚,沒有權利。發(fā)生任何事情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甚至于都能從他的口吻里面聽出來一抹他被冤枉的味道。
省紀委監(jiān)察室的主任冷聲說道,“你如果實在想不起來,我?guī)湍闾醾€醒蘇陽的檢查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在他的食物中含有大量的誘發(fā)腦溢血的藥物成分,而他的午飯是你負責買的,要不要我更說得具體一些?”
常威聽到這話之后面色大變,“什么藥物成分,什么誘發(fā)腦溢血?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趙繼東那天給我說只是為了讓蘇陽能夠盡快交代,所以才讓我把一些特制的無色無味的藥劑加進去,他并沒有說這種藥品會誘發(fā)腦溢血呀?!?
“我可是冤枉的呀,我承認在蘇陽暴力抗法逃跑的過程中,用警棍在背后偷襲她?!?
“也和蘇陽發(fā)生了打斗,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她逃跑的前提下的,我也是遵照相關法律法規(guī)做事。”
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心里已經(jīng)恐慌得要死,他還是各種狡辯。
所有說的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事實,但凡不利的一個字都不說,一直把自己往冤枉的方向靠攏。
省公安廳的那位處長冷冷地喝道,“金城縣還真是個出人才的好地方,藥物監(jiān)測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而且你去買飯?zhí)砑铀幬锏淖C據(jù)都已經(jīng)被我們提取到了,還敢在這里狡辯,簡直是膽大包天?!?
“你知不知道誘發(fā)腦溢血是什么后果?蘇陽會因為你添加的這個藥劑直接死亡,你是殺人兇手?!?
“說你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蘇陽和你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