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吐得胃里空空,緩了好一陣,才撐著站起來。
“也沒喝多少,就三杯白蘭地,是剛剛為了甩掉陸昭野,司機車開得太快了。”
看著被自己一手拯救的啟航走上了更遼闊的路,即便不靠星河,未來也有了無限可能。
那種親手締造奇跡的成就感,讓她比任何人都高興,所以沒忍住才喝了點。
誰知道會被陸昭野蹲點又跟蹤。
剛剛在車?yán)铮筒铧c吐了,一直強忍著。
蘇晚意擰起眉,“陸昭野又發(fā)什么瘋,跟蹤你干嘛?”
林見疏搖搖頭,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才讓她清醒了些。
“不知道。不過我聽見他對白綺云說,要取消和白虞的婚事?!?
蘇晚意震驚:“什么?難道他要對你回心轉(zhuǎn)意?”
“不會?!绷忠娛钄蒯斀罔F地否定了。
“他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悔婚,大概率是接受不了白虞不干凈了?!?
“他連白虞都接受不了,更不可能對我回心轉(zhuǎn)意。”
畢竟,她和嵇寒諫做那事留下的曖昧痕跡,陸昭野撞見的次數(shù)不少,她也親口承認(rèn)過。
他那個人,不但有潔癖,還有更嚴(yán)重的生理潔癖和病態(tài)的占有欲。
以前,她但凡跟哪個男人握個手,或者不小心碰到,他都要拉著她的手,用消毒液洗不下十遍才罷休。
林見疏不認(rèn)為陸昭野會是那種能放下執(zhí)念的人。
所以,他今晚的糾纏,必然另有目的。
她分析道:“白虞現(xiàn)在想翻身,唯一的路就是成為嚴(yán)教授的徒弟。我猜,他是想讓我退出年底的ai大賽,這樣白虞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他那個人,責(zé)任感強的病態(tài),可能是想用這個辦法,來彌補他對白虞的虧欠吧。”
蘇晚意一聽就火了,音調(diào)都拔高了幾分。
“不是,他有病吧?悔婚的是他,想彌補的也是他,可憑什么要來擋你的路?”
林見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可能......習(xí)慣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