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腕,“你可知為父為何如此擔(dān)憂?每次你與蘇韻晴見面后,那塊玄天靈玉就會變得異?;钴S!”
宇文皓月猛地甩開父親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你這是在監(jiān)視我?”
“”我是為你好!”
宇文昊痛心疾首,“那蘇韻晴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危險?”
宇文皓月冷笑一聲,“蘇姑娘雖然冷淡,但從無害我之心。父親若再詆毀于她,就不要怪我不敬了!”
宇文昊被兒子這番話震得后退半步,心中一片冰涼。
他的兒子竟為了一個外人,不惜頂撞自己這個父親!
“隨你吧?!?
盡!”
腦海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即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冷笑。
“你以為你能威脅我?別忘了,是誰讓你在這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活下來的!”
蘇韻晴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繼續(xù)望向夜空。眼中的思念與倔強(qiáng)交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葉辰......”
她又一次輕聲呼喚,仿佛這個名字能給她力量。
“我們還能再見嗎?”
蘇韻晴的思緒被一陣腳步聲打斷。
她微微蹙眉,抬頭望去,只見宇文皓月一襲白衣,手持折扇,正風(fēng)度翩翩地向她走來。
他面容俊朗,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世家公子的優(yōu)雅氣質(zhì)。
若是在藍(lán)星,這樣的翩翩公子肯定能收獲無數(shù)少女的芳心。但此刻落在蘇韻晴眼中,卻如同一截毫無生氣的木頭,沒有引起她絲毫波瀾。
“蘇姑娘,這么晚了還沒休息?”
宇文皓月停在距離蘇韻晴兩米的位置,臉上掛著自認(rèn)為最迷人的微笑。
蘇韻晴收回目光,聲音冷若冰霜。
“我不是說過嗎?無事不要來打擾我?!?
宇文皓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這些日子里,他早已習(xí)慣了蘇韻晴的冷淡態(tài)度。
越是難以征服的女子,越值得他付出真心。
“蘇姑娘見諒?!?
他微微躬身,姿態(tài)放得極低,“我這幾日修煉又有所得,特來向姑娘請教。”
說著,他右手輕抬,掌心浮現(xiàn)出一團(tuán)幽藍(lán)色的元力,寒氣逼人。這是他苦修半個多月的成果,也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
蘇韻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玄陰訣第七重的要訣在于陰中求陽,你一味追求陰寒之力,反而落了下乘。”
她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宇文皓月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欽佩。
“蘇姑娘果然慧眼如炬!哦確實卡在這一關(guān)很久了……”
“說完了?”
蘇韻晴打斷了他的奉承。
“那就請回吧?!?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饒是宇文皓月臉皮再厚,也不由得面色微變。但他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蘇姑娘,我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流露出熾熱的情感,“半月后的宗門爭霸賽,在下定會奪得頭名,為昊元宗贏得晉升四品宗門的機(jī)會,到時候……”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韻晴冷冷打斷了對方。
宇文皓月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激動,“到時候我將繼承宗主之位!以昊元宗宗主的身份,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娶你?!?
他越說越激動,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這些日子以來,我對蘇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鑒!只要你點頭,整個昊元宗的資源任你取用!”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蘇韻晴的右手還停留在半空,而宇文皓月的左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這一巴掌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煉髓境六重巔峰的宇文皓月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你――”
宇文皓月捂著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蘇韻晴緩緩起身,衣服無風(fēng)自動。她那雙總是冷淡的眼眸此刻如同萬年寒冰,散發(fā)著刺骨的殺意。
“癡心妄想!”
四個字,字字如刀。
宇文皓月從未見過這樣的蘇韻晴。平日里雖然冷淡,但至少還會跟他說幾句客套的話。而此刻,她眼中的寒意幾乎要將他凍結(jié)。
“蘇、蘇姑娘……”
他下意識后退一步,腰間的玄天靈玉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散發(fā)出詭異的綠光。
“在下是真心……”
“閉嘴!”
蘇韻晴的聲音不大,卻讓宇文皓月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一股遠(yuǎn)超他理解的恐怖威壓從蘇韻晴身上散發(fā)出來,壓得他喘不過氣。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父親為何會說蘇韻晴“危險”了。這種壓迫感,他只在宗門隱世不出的老祖身上感受過!
“我最后說一次?!?
蘇韻晴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宇文皓月心頭。
“我有所愛之人,你若再敢出不遜,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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