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后,不耐煩地問道:“老龍,啥事兒?”
“周巖,你做事也太狠了吧,怎么就把何會長給扔進(jìn)去了?”
龍騰倒打一耙,這讓我立刻火冒三丈,張口就罵。
“你別踏馬血口噴人,何會長剛親自出面,支持星辰的開放合作平臺,我怎么會算計他?
反倒是你,因為何會長幫我,懷恨在心,做出這種下三濫誣陷的事情。”
“誣陷何會長那個狗娘養(yǎng)的,來自東安縣,那條項鏈也是五福珠寶賣的,還踏馬是賒欠的。
槽,你先想清楚該怎么解釋這些,再狡辯吧!”
龍騰罵咧咧的,顯然知道此事的更多詳情。
我不由一愣,居然牽扯到了五福珠寶。
那是劉芳菲父親劉子文的產(chǎn)業(yè)。
這貨視財如命,我在五福珠寶當(dāng)保安,八百塊工資沒領(lǐng)到一分錢,他還想從我這里訛錢,怎么會賒欠一條價值三十萬的項鏈?
“老子發(fā)誓,要是我算計何會長,不得好死!”我咬牙道。
“你這種人經(jīng)常發(fā)誓,都不怕遭雷劈的?!?
龍騰哼聲,反而像是抓了我的把柄。
“槽,你敢發(fā)誓嗎?”
“敢!我要是算計何會長,就踏馬淹死在江里,被魚吃得骨頭都不剩!”龍騰張口就來。
他才是不怕雷劈的!
我發(fā)起挑釁:“既然咱們不都承認(rèn),那就繼續(xù)調(diào)查,看誰先證明是對方干的。”
“走著瞧!”龍騰掛斷了。
我一時陷入沉默,怎么都捋不清這團(tuán)亂麻。
何鴻生被抓。
月娘親口承認(rèn),就是她的手筆。
但她也很狡猾,并沒有點出名字,用阿生、阿飛一類的稱呼,不只是鄙夷,也是不想我錄音。
龍騰興師問罪,跟我罵誓,不像是他干的。
這里面牽扯劉子文,反而像是證明了跟我有關(guān)。
可惡的劉子文。
當(dāng)初大福怎么就不結(jié)果了他,留下這么個禍患。
這件事,不能坐視不理。
牽扯劉子文,那就牽扯到了劉芳菲。
我可不想龍騰將報復(fù)的目標(biāo),鎖定在劉芳菲的身上。
片刻后,
我還是喊來了劉芳菲,開口道:“芳菲,何會長被抓,你知道吧?”
“聽鄭鐸說了?!眲⒎挤埔荒樌淠骸昂硒櫳帐苜V賂,咎由自取?!?
“何會長對我們不錯的?!?
“周巖,我不懂官場這些事,但何鴻生很像是左右逢源的那種人,他跟龍騰的關(guān)系也不錯?!眲⒎挤坪呗暤?。
“何鴻生被抓,是因為一條項鏈?!?
“我知道,說是幾十萬呢。”
我點點頭,提醒道:“我剛聽到消息,項鏈來自東安縣的五福珠寶,還是賒欠的?!?
“什么?”
劉芳菲驚愕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芳菲,你最好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可不要被牽連進(jìn)來?!蔽页谅暤馈?
“劉子文,真是個王八蛋。從小打我罵我不管我,我卻一直受他連累,這種人怎么不去死……”
劉芳菲罵了半天,這才氣鼓鼓地拿出手機(jī),打給劉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