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著一條浴巾,頭發(fā)濕漉漉,隨意垂落著,雖不施粉黛,卻依然那么光彩照人。
“嗨,星畫,一路還順利吧?”我笑著打招呼。
“你才想起來問,分明對我漠不關(guān)心?!?
滕星畫翻了個白眼,帶著些情緒。
我故意揉了揉眼睛,解釋道:“昨晚沒睡好,下午熬不住,又補了一覺,實不相瞞,才醒來。”
“跟誰也沒聯(lián)系嗎?”
“沒有啊!”
滕星畫撇撇嘴,又做出可憐狀:“回來的時候,飛機遇到了氣流,顛簸得非常厲害。當(dāng)時,我萬念俱灰,都想好了遺書。”
“啊,這么嚴(yán)重?沒事吧!”
我吃了一驚,一直都認(rèn)為,飛機比什么都安全,居然這么嚇人。
哈哈!
滕星畫忽然笑了起來,“周巖,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有趣,逗你玩呢,沒發(fā)生這種事,即便發(fā)生了,我也不怕?!?
我不禁擦了一下額頭,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敢于高空跳傘的滕星畫,膽子大過天,輕易嚇不到的。
“我在猶豫,昨晚你遇襲的事情,到底該不該告訴我爸?”
滕星畫托腮凝思,這么問,就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保鏢們沒說嗎?”我反問。
“我不吐口,他們什么都不敢說,這是規(guī)矩?!彪钱嫲詺獾馈?
“那就別說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一根毛都沒少。”
我擺了擺手,這事真鬧起來,也非同小可。
和悅公館存在管理不善的嚴(yán)重問題,怎么能任由殺手出入?
傳出去,還有誰敢去那里度假,安全沒保證。
再說了,既然那是李欣睿干爹的產(chǎn)業(yè),就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老爺子對我的幫助可不少。
“便宜了和悅公館!”滕星畫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也沒堅持。
“這次行動,是我秘密提前布局的,沒想到還真有收獲。
和悅公館都是為了配合我,才疏于檢查?!蔽覄裾f道。
“好吧,那就不計較了?!?
“星畫,這次聚會,玩得還開心嗎?”我又問。
“還算不錯,卻也感到了挑戰(zhàn)?!?
“誰敢挑戰(zhàn)你?!?
“你姐!”
不該是常思思嗎?
我愣了愣,問道:“曉雅怎么了?”
“她跟你之間,還真是情比金堅,眉來眼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姐弟。”滕星畫嘴噘得老高。
“可我們就是姐弟?!蔽覐娬{(diào)。
“你剛才說的是曉雅,不該是稱呼姐姐嗎?”
“這……”
我撓了撓頭,一臉苦澀:“這不很正常嗎?”
“算了,我體會到一件事,跟你在一起,必須得有好心態(tài)。這方面,思思就很強大,值得學(xué)習(xí)?!?
今晚的聊天,有些不投機。
一直擅長掌控情緒的滕星畫,稍顯失態(tài),她開始想多了。
我又切換了話題,談起了獎品網(wǎng)。
進展順利,就快要上線了。
到那時,星畫廣告便會一炮打響。
滕星畫這才開心起來,有的沒的,跟我聊了好半天。
“咦,電腦怎么臟了?”
滕星畫說著,探身過來擦拭,領(lǐng)口就這么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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