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想到暗齋今日送來了幾個新人,以為時晏是他們中誰的家人。
“這是平昌侯府……你是誰?”
時晏怎會搭理他。
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對方脖子擰斷了。
“搜!”
飲月等人嘩啦啦沖進了平昌侯府。
直接按著葉楨提前畫好的路線圖,一路尋到后院,再下地下室。
守宅的高手想阻止都來不及。
林翰林剛吸食了如意膏,正在體驗極致的愉悅,房門突然被踢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劈暈。
正在賭的官員,錢也來不及收,而地下室好些個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上,就通通被打暈了。
平昌侯府的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忙拉了下床尾的繩索。
這繩索連著密道某一處的鈴鐺,只要拉動,密道鈴鐺會傳音到相國府的書房。
李恒就能知曉。
王家那邊也得知葉楨失蹤了。
蘇洛清心中自責,覺得是自己邀請葉楨去蘇家,連累了葉楨,當即要掀了蓋頭去幫忙找人。
被王夫人和王景碩攔住,王景碩道,“你安心在家等著,我去?!?
他是謝霆舟的心腹,葉楨沒瞞著他這個計劃,他得去配合。
剛好,大理寺卿正在他府上吃喜酒,被他邀著一起走了。
故而,時晏前腳找到平昌侯府,他和大理寺卿后腳就到了。
見到后院那些,王景碩大聲道,“光天化日,平昌侯府竟敢弄這么個淫樂窩,大人,你得管啊?!?
大理寺卿也震驚了,當即讓人大喊著去大理寺?lián)u人后,再將消息報于宮中。
跟著他們一道進來的,還有些膽大的百姓,守宅高手根本不敢出手。
由丫鬟婆子扶著出來的平昌侯夫人,見狀身形一顫。
平昌侯府曾也是京城望族中的一員,只后來凋零的只剩平昌侯夫人一人。
這些年她一直替李相國做事,知曉事情敗露,難逃罪責,就要逃回屋里尋個安樂死。
王景碩眼疾手快,指著她,“快,拿下她。”
他是御史臺的人,看到如此荒唐時,出手屬情理之中。
而飲月等人借著找葉楨的名頭,將整個暗齋搜了個遍,最后尋到了密室的通口。
時晏又是一腳踢開,“搜,務必找出楨兒?!?
李恒剛回到書房,就接到平昌侯夫人的提醒,忙吩咐暗衛(wèi),“毀了密道?!?
當初建密道時,便設想過有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日,因而挖地道時就裝好了毀滅裝置。
只要他這邊按動機關,整個密道就會堵實。
可他低估了時晏的速度和內(nèi)力。
他的手還沒按下機關,密道便閃出一抹黑影,時晏已站到了他面前,扼住了他的脖子。
“交出我女兒,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話間,還控制了機關,讓李恒的人不得靠近。
“大魏攝政王無憑無據(jù),便在我大淵肆意妄為,究竟想作何?”
李恒心沉到了谷底。
鴆羅還沒回來,云王府起火,而時晏那么快的找到暗齋,還自暗齋找到了他的書房。
偏偏關了許久的暗齋,今日開放了。
一切那么巧。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了,葉楨和時晏他們在將計就計。
但他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又會如何做,便只能先發(fā)制人,問責別國親王來大淵撒野。
時晏冷哼,“本王的女兒不見了,本王循著線索,發(fā)現(xiàn)有人往這宅子里秘密送人?!?
女兒那日發(fā)現(xiàn)暗齋后,若非他攔著她當日就要來查看這宅子的情況,自然會派人密切盯著這宅子。
學子給李恒造勢,皇帝采用了妥協(xié)態(tài)度,讓李恒自以為安全了。
但皇帝卻不動聲色打壓相國黨派的官員,讓他們怨聲載道,李恒擔心失了人心,急著拉攏臣子,皆在女兒意料之內(nèi)。
偏他們膽大包天,這個當口還敢如從前那般擄掠,采買人口,倒是給他送了尋來此處的借口。
李恒絕不承認,“這里沒有你的女兒,攝政王不妨去別處找找?!?
心里卻有些沒底,不知鴆羅是不是落在時晏他們手中。
恰此時,相國府的護衛(wèi)進來通報,“昭寧郡主在皇宮,還請攝政王放了我家老爺?!?
時晏聞,倒是好脾氣的松手。
李恒心里琢磨,葉楨怎么會進了宮,難道是被云王得逞,云王避開鴆羅直接將他和葉楨的事上報了帝后?
還是說被禁軍發(fā)現(xiàn)了,云王沒成事?
這個時候的李恒,是怎么都沒想到,葉楨敢殺了云王,還一把火燒了云王的院子,并將此事栽贓在他頭上,還以受害者身份進宮告狀。
他拿出氣勢道,“攝政王,你捕風捉影之下就私闖我相府,此事本相決不罷休?!?
“不罷休又如何?”
時晏淡淡神情中帶著一絲輕蔑,“本王進的是平昌侯府,可不知他們家的密道會通向你相國府。
堂堂相國私下做如此勾當,有礙國容。
這本是大淵內(nèi)部的事,本王懶得管,但誰讓本王與你們皇帝是親家,這江山又是要交到本王女婿手里呢。
女婿家發(fā)生此等齷齪,本王自不好作壁上觀,也讓替你發(fā)聲的學子們好好瞧瞧,他們口中稱贊的相國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放開相爺!”
李恒聘請的高手們厲喝。
話未落,密道就傳來王景碩的高聲,“什么意思,這密道盡頭竟是相國府?”
他似不確認,還問身邊人,“你們剛聽見了吧,他剛說的是相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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