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拖到師兄弟們來,大家一起出手,用諸方法寶對付他,他定然無從抵擋!”
可一想到另一種可能,他就渾身發(fā)冷,“可要是被他煉化了三層禁制,他就能勉強使用捆仙繩了!
到時候他如虎添翼,師兄弟們來了也未必是對手,而且他們要是知道我丟了捆仙繩,肯定要把我罵死!”
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孫通頭皮發(fā)麻,簡直是社死現(xiàn)場!
他再也坐不住了,目光透過土層,望向大梁城中那些忙碌的墨官和血衣軍,這些都是趙誠的班底,把他們攪亂,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器械毀掉,趙誠總不能無動于衷吧?
“對付不了趙誠,還收拾不了你們這些小嘍啰?”
孫通咬了咬牙,雙手快速掐訣,腳下的泥土泛起淡淡的黃光,土遁術(shù)運轉(zhuǎn)開來,他的身體如同融入水中般,悄無聲息地鉆進土層,朝著大梁城中心的基建工地疾馳而去。
很快,他便到了新修建的城墻之下,孫通眼睛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最擅長的就是土系法術(shù),對付這些凡人造的城墻,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掐著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黃,土靈聽令,地動!”
話音落下,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如同地龍翻身,“轟隆隆”的巨響傳遍整個大梁城,剛修建起來的高聳城墻隨之顫抖,磚石碰撞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隨時都會倒塌。
城墻上的墨官和匠人頓時慌了神,“怎么回事?地震了?”
“是地龍翻身!快扶穩(wěn)!”
“糟糕,這城墻剛修好,不會塌了吧?”
有個年輕匠人嚇得臉色發(fā)白,死死抓著城墻垛口,聲音都在抖。
可旁邊一位滿臉風霜的墨官卻很鎮(zhèn)定,他拍了拍城墻,青石發(fā)出沉沉的響聲,咧嘴一笑,“放心!
這城墻用的是墨閣特制的灌漿法,里面還特意加了鋼材,別說這點震動,就算是天雷轟過來,也未必能炸開,慌什么!”
其他有修為在身的墨官也紛紛點頭,雖然城墻在晃,但他們腳下穩(wěn)如泰山,半點不懼。
可那些修為稍低的匠人就扛不住了,震動越來越劇烈,有人腳下一滑,尖叫著從城墻上掉了下去。
這么高的城墻,要是摔在地上,非死即傷!
好在城墻之下早有血衣軍坐鎮(zhèn),見有人墜落,幾名血衣軍將士如獵豹般撲出,雙臂穩(wěn)穩(wěn)托住下墜的匠人,腳下連退兩步卸去力道,將人輕輕放在空地上,動作干脆利落。
地下的孫通卻皺起了眉頭,心里犯嘀咕,“不對勁?。∵@城墻怎么這么結(jié)實?
我這地動術(shù)就算比不上師尊的神通,也算得上是小范圍的天威了,怎么震了這么久,連個裂縫都沒震出來?”
他悄悄感知了一下趙誠所在的方向,捆仙繩與他的聯(lián)系還在減弱,顯然趙誠還在專心破解禁制,根本沒被這邊的動靜影響。
“該死!”
孫通發(fā)了狠,牙齒咬得咯咯響,“看來不用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他雙手變換法訣,指尖泛起更深的黃光,口中低喝,“土靈匯聚,地陷!”
地陷術(shù)比地動術(shù)的威力更強,消耗也更大,可孫通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了,他只想盡快鬧出動靜,把趙誠引過來。
隨著法訣催動,城墻下方的地面開始緩緩開裂,縫隙越來越大,泥土不斷往下塌陷,可讓孫通傻眼的是,這地面硬得離譜,塌陷的速度慢得像蝸牛爬,而且范圍也小得可憐。
“不是,這地面是用鐵板夯的?”
孫通懵了,他往日里用一次地陷術(shù),至少能陷出一個幾十丈寬的大坑,可今天倒好,連三丈寬的坑都沒陷出來!
他哪里知道,這地面是墨閣用特制的夯土機,反復夯實了上千遍的,地下三尺之內(nèi),泥土硬得能當磨刀石,就算用鋤頭砸下去,也只能留下一個小坑,他這地陷術(shù)對付普通土地還行,對付這種“鐵板地”,簡直是杯水車薪。
孫通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心里的火氣卻越來越大,他可是闡教弟子,土系法術(shù)的天才,現(xiàn)在竟然連凡人夯的地面都搞不定?
“我就不信了!”
他發(fā)了狠,將體內(nèi)的真元源源不斷地注入法訣中,縮小了地陷的范圍,集中力量攻擊一個點。
這一次,效果終于明顯了,城墻下方的地面“轟隆”一聲,陷出了一個丈許寬的大坑,深不見底。
城墻上的墨官們頓時傻了眼,“塌……塌了!地面塌了!”
“怎么可能?這地面我們夯實了無數(shù)遍,比石頭還硬?。 ?
可還沒等他們慌多久,墨官首領(lǐng)禽滑厘就大步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大坑,眉頭都沒皺一下,大手一揮,聲音洪亮,“慌什么!不就是個坑嗎?
來人!運土過來,夯土機也推過來,咱們把他填上就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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