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謝清眠卻不耐煩了,冷笑一聲,“武威君是不敢一戰(zhàn)嗎?用這種雕蟲小技來對付我們?”
青竹劍甕面色冷硬,“我看這些士兵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先殺了再說!”
說著,他一劍揮出,一股鋒銳劍光便朝著趙誠周圍的血衣軍橫掃而去。
趙誠連長戟都沒動,只是屈指輕輕一彈。
一粒真元從指尖飛出,輕飄飄地撞上那道劍光。
看似輕柔的碰撞,卻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青竹劍甕的劍光如同蛛網(wǎng)撞上巨石,瞬間碎裂消散,連一絲波瀾都沒掀起。
他抬頭看向高空的謝清眠,嘴角噙著幾分淡淡笑意,“手下敗將,也敢來這里自取其辱?
上次在劍廬,若不是你們師祖出手護著你,你早就成了我戟下亡魂,現(xiàn)在還敢在這里叫囂?”
謝清眠面色一紅,辯解道,“當初之事,是我不小心著了你的道,今日我自然會全力出手,不給你使詐的機會!”
“那就出手吧?!壁w誠身影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高空之上,直面十幾個劍修,“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上?!?
“狂妄!”
雖然說著趙誠狂妄,但是當初趙誠的萬岳歸墟還是給他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所以在看到趙誠靠近的瞬間,眾人就立刻向后退去,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而后一人一個成名技就打了過來。
但他們哪里知道,趙誠當初在劍廬的時候,就將他們的絕技全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而且通過壽命推演,現(xiàn)在對于這些絕學的領悟程度,比他們還要精深,堪稱出神入化。
如今見到他們使用的劍招,就像是師祖看到了新入門的弟子施展劍法,差點笑出聲來。
“真元太弱,你不適合這一招。”
“這云海吞鋒讓你用的,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劍意要磅礴起來啊?!?
“碧落逐星是吧,太慢了,你用那么多真元,這一招如何輕靈的起來呢?”
“破綻太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到嗎?!?
趙誠一邊向前御風身影,一邊指頭輕點,如同點破泡沫一般,將一道道劍招破滅。
他在空中就像是閑庭信步,俯瞰劍廬眾修,指點江山。
但每一次出手,每一句話都讓他們心頭駭然。
“這……這……”
“你……你怎么會???”
青竹劍甕老臉憋得通紅,看著自己苦思許久改進出來的劍招直接被趙誠一指頭戳沒了,道心再一次崩塌。
其他劍修也是各自心頭駭然,不可思議的向后退去,同時一道又一道的劍招朝著趙誠打去,想要拖慢趙誠的速度,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拉開和趙誠的距離。
所有的攻擊,落向趙誠,都像是一陣風吹了過去,被他隨手就揮散了。
那輕描淡寫的樣子,不像面對劍法,倒像是面對吹過來的一股灰塵,不屑中還帶著一股嫌棄,讓眾人心態(tài)大崩。
然而在他們感知之中,趙誠或許只是因為看破了他們的劍招,才能如此輕松的破解他們的劍法。
可在謝清眠的感知之中,卻截然不同。
因為他更強,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修士,所以他的劍法是能夠引動天地之力的。
一招萬象歸寂落向趙誠,那些好不容易引動的天地之力卻在趙誠一指之間顫動不已。
明明趙誠只是驅動了一絲真元,甚至沒有施展劍招劍意的意思,那些天地之力卻像是熱臉貼冷屁股一般沖了上去,將他費勁施展的劍招扔到了一邊。
這種古怪的情況,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還有能讓天地之力當“舔狗”的?
憑啥??!
就算你突破到元嬰期了,我他娘的也是元嬰期啊,大家都是元嬰期,為啥天地之力如此巴結你,卻對我愛答不理啊?
看著趙誠只用一絲真元,就將那些天地之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謝清眠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苦心孤詣追求巴結的心愛女子,卻眼巴巴的求著去給別人舔腳。
這讓他怎么能受得了?
當下就使出全力,凝聚全身真元,施展出一招趙誠從未見過的劍法來。
“這一招,是我游行天下,感悟天地,又得仙師指點才領悟而出的劍法,且看你頂部頂?shù)米???
話音未落,謝清眠的身上涌起一股無邊鋒銳之意,好似出鞘的絕世寶劍。
他的眸子,他的手指,他那飄搖的發(fā)絲,都好似變成了一柄柄寶劍,閃爍著極致鋒芒。
他死死盯著趙誠,一字一句道,“這一招,名為人劍,取自人間蕓蕓眾生之煙火……”
話剛說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趙誠身影已經(jīng)消失。
再出現(xiàn)時,竟然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四目相對的時候,謝清眠渾身寒毛直豎。
他怎么這么快?
來不及再蓄力了,若被他用那古怪招法鎮(zhèn)壓就晚了。
立刻出手!
嗡!
無窮劍意好似蕓蕓眾生齊齊出劍,竟有一絲大道之意隱藏其中。
但對于趙誠來說,這道則未免太過微弱,實在不值一提。
他大戟一震,就將那劍意盡數(shù)蕩平。
“劍人是吧,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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