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劍廬山門上空,早已被金光戟意裹挾的山岳虛影填得滿滿當當。
那虛影連綿無盡,竟似整座紫金山脈從天而降,沉甸甸壓在劍廬之巔。
巨力如潮水般漫開,壓得劍廬所有長老與弟子胸口發(fā)悶,連呼吸都變得滯澀艱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股威勢碾碎。
“那是……什么東西!?”
“層……層巒疊嶂?”
“不,層巒疊嶂無法做到這種程度,這技法,超越層巒疊嶂不知道多少層次!”
“見鬼!這家伙的戟法各個都好似與我劍廬劍法有關(guān),卻各個都比我劍廬劍法更勝許多,難不成我劍廬傳承,是脫胎于他背后的傳承不成?”
劍廬長老們一臉懵逼,開始懷疑自家劍廬傳承是山寨的了。
殊不知,對面的趙誠所用戟法,才是山寨的,而且還是剛剛山寨出來的,只不過經(jīng)過他的推演優(yōu)化,已經(jīng)和劍廬傳承有著天壤之別了。
當然,以趙誠現(xiàn)如今的劍意領悟,就算是用劍廬本參的劍法,那也是碾壓眾人。
可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眾長老都看的清楚,那半空之上漫天金山之下,可是鎮(zhèn)壓著他們的掌門師兄。
剛剛還灑脫寫意的掌門師兄,此時面紅耳赤,滿臉驚駭之色,更是身形遲滯,別說劍招了,就連身法都變了形。
反擊更是無從說起。
眾人的心瞬間開始無限下沉。
“師兄不會……要敗了吧?”
“怎么可能,師兄就算是再金丹境界,憑他的天資,也是比我們勝了不止一籌,如今更是突破了金丹,踏入了元嬰境界,對付一個金丹小輩,又算得了什么?”
“莫慌莫慌,且看師兄……師兄怎么跪了???”
“哇呀!不對勁!”
眾人本還滿懷信心,但半空之中的謝清眠卻堅持不住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小子的真元竟然無窮無盡一般,持續(xù)不斷地押入那漫天金山之上。
那無窮金剛山岳一層疊著一層,不但固若金湯,更是厚重無比,萬重金山壓下來,還有一股歸墟之意,讓他渾身一點真元都調(diào)不起來。
就算他如今踏入了元嬰之境,那也是神識和真元的精進,肉身就算強,沒有真元與天地規(guī)則加持,那也是強的有限。
被這樣厚重的萬重歸墟金山一壓,骨頭都快要碎了,如何還能堅持的住,當下雙腿一軟,就跪趴了下去。
謝清眠那是既無邊羞憤,又震駭不已。
不過是一著不慎,怎會毫無反擊之力。
對方這一招,竟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直接將他打入絕地,完全無法翻身。
虧他也天資縱橫,年紀輕輕就于一眾師兄弟之間脫穎而出,成為了劍廬掌門。
胸中劍術(shù)浩如煙海,卻無一招能用。
元嬰更是在體內(nèi)震顫著,那天地規(guī)則卻枯竭一般,調(diào)用起來艱難萬分。
這四周金山,竟連天地規(guī)則都擠壓的極盡枯竭,所剩不多的一點,勉強調(diào)動也根本無法抗衡哪怕一座金山。
當真是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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