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孔致仁長嘆了一口氣。
他自然聽出了秦山河聲音之中的埋怨。
一臉無奈,孔致仁解釋說:“你當我和人皇不想要斬草除根啊。”
“楊家也好,陸家也罷?!?
“這兩大家族仗著自身的能量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可太清楚了。”
“我們也確實想要借著這一次的機會,直接將他們斬草除根的?!?
“但……”
孔致仁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秦山河一臉急切。
“但是什么,你說啊?!?
孔致仁嘆了口氣說:“有人,不答應(yīng)?!?
秦山河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說人皇,就算是孔致仁也是足以左右華國格局的頂天人物了,他的意見,有人敢忤逆?
“誰啊,這么狂?”
“居然敢干涉你們兩人的決定?”
“干涉也就算了,居然還成功了?”
孔致仁說:“確切的說,對方并非是某一個確切的人?!?
“而是一個勢力?!?
話說到這里,秦山河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般,他瞳孔縮小,沉聲開口:“青陽仙宗!”
孔致仁點頭。
“不錯,正是青陽仙宗!”
孔致仁嘆息道:“青陽仙宗以楊家已經(jīng)加入青陽仙宗為由,力保楊家,并表示若是華國官方若當真將楊家斬草除根的話,他們將全員出動。”
得到孔致仁的確認的第一時間,秦山河的臉色便陰沉到了極點。
“威脅!”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秦山河不在意青陽仙宗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力保楊家,他只在意青陽仙宗居然當真膽敢威脅華國。
“他們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啊?!?
“這一次仙宗插手凡俗事務(wù),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居然還有臉威脅上我華國了?”
“而且!”
秦山河看向孔致仁:“人皇居然被迫接受了他們的條件?”
孔致仁開口:“單單只是一個青陽仙宗,華國自然是不怕的?!?
“只是……”
“如今華國的主要力量都在著手修復龍脈之事,根本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理會青陽仙宗,再加上修復龍脈需要仙人助力,雖說也有幾個仙宗和官方交好,但若是當真和青陽仙宗開戰(zhàn)的話,難保那幾個仙宗會有所忌憚?!?
“萬一龍脈修復之事因此而被耽擱的話……”
秦山河知道人皇做出此等決定也實在是無奈之舉,但內(nèi)心同樣充滿了不爽。
“行了?!?
孔致仁擺手開口:“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總之,我剛跟你說的事情,你抓緊辦?!?
“尤其是江城那邊,萬萬全力布防。”
秦山河說:“放心吧?!?
“我馬上安排?!?
他立即打了幾個電話。
而后才看向孔致仁。
“對了,柳小姐他們怎么樣了?”
孔致仁說:“算算時間,他們估計也快醒了,正好,咱倆一起去看看。”
秦山河點頭:“也好?!?
兩人上車,一同離開了這邊。
與此同時,楊家大院外。
辭別楊振江的眾人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該何去何從。
眾人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歐陽景軒的身上。
——誠然,這位曾經(jīng)的京都一流世家的家主如今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調(diào)動的力量了,但這位畢竟曾經(jīng)領(lǐng)導過京都三大世家共同對付楊天,在這事上多少也有些經(jīng)驗。
如今楊振江已經(jīng)完全不管他們了,他們自然也只能將歐陽景軒當成了主心骨。
有人開口:“歐陽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話一落,人們?nèi)伎聪蛄藲W陽景軒,迫切的希望歐陽景軒能夠提出一些足夠有效的意見。
歐陽景軒心說他怎么知道接下來該咋辦啊。
他心里實際上是比任何人都要慌張的。
雖說楊家和陸家如今已經(jīng)被逐出了王權(quán)血裔的行列,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他們遭受重創(chuàng),所能夠調(diào)動的能量和資源也是遠超他們的。
這也一直都是他們愿意追隨楊家和陸家的根本原因。
而如今,這兩大世家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沒了他們的支持,歐陽景軒也全然是倆眼一抹黑的狀態(tài)。
不過話又說回來。
眼下眾人已經(jīng)完全將他當成了主心骨,只要他這邊不放棄,還是能夠操控這些人做點什么的。
保不準還能借此恢復一些歐陽家的狀態(tài)。
稍加思索,歐陽景軒開口:“諸位稍安勿躁?!?
他左右看了幾眼過后方才開口:“我覺得,楊家和陸家不可能如此輕易服輸?!?
——楊家和陸家是否真的服輸,歐陽景軒根本不知道。
他現(xiàn)在也不關(guān)心這些了。
他只知道,只要眾人還沒有放棄對付楊天,他就還能夠調(diào)動眾人手中捏著的力量。
只要這樣,他就能夠暗戳戳的為自己謀取相關(guān)的利益。
正如同歐陽景軒所預料的那樣,在他的聲音落下的第一時間,眾人的眼中便浮現(xiàn)了無比的激動之色。
原本已經(jīng)徹底放棄希望,完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眾人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們死死的盯著歐陽景軒,紛紛開口:“歐陽先生,此話怎講啊?!?
“對啊,您把話說清楚一些?!?
眾人的反應(yīng)并沒有出乎歐陽景軒的意料,他給孫擎蒼和趙志良使了個眼神過后方才開口:“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就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