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唐大小姐,當真是天賦異稟,將來于醫(yī)學一道,前途不可限量啊。
唐卿卿從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個白瓷瓶來。
風戰(zhàn)接過來。
將那兩箱被弄混的藥都命人抬了上來,而后在上面的封條上灑了指紋鑒別藥粉。
不過瞬間,封條上便浮現(xiàn)出好幾個指紋。
浮在最上層的指紋,特別清晰。
風戰(zhàn)又取了印泥來,讓韓彰把十指指紋印在紙上。
韓彰臉色慘白,攥緊了手指不肯張開。
卻被風戰(zhàn)強迫按了指紋。
墨荊山和秋先生親自上前比對,那幾個浮于表面的指紋,和韓彰的指紋完全一致。
“果然是你換的。”墨荊山氣沖沖道:“這下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我,我……”韓彰臉色更白了,額頭上滾下滴滴冷汗。
“擅改時疫藥方,視人命如草芥!”墨荊山一腳踹在韓彰身上:“你不配為醫(yī)者。”
“韓彰,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顧沉瞇著眼睛問道。
“我,我……”韓彰吞咽了一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證確鑿,他沒法抵賴啊。
他實在沒想到,唐卿卿竟然強的這么離譜,連指紋鑒別藥粉都弄出來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爭這口氣了。
“擅改時疫藥方,草菅人命,還想嫁禍他人?!鳖櫝恋穆曇粼桨l(fā)冷了:“依北梁律例,此行當判斬?!?
韓彰整個人癱在地上,失神道:“我,我沒想害人性命?!?
他本意是想制造一場混亂而已。
而且那藥,輕易不致死。
誰知道那些重癥扛不住,就這么一命嗚呼了啊。
“來人,將太醫(yī)韓彰就地正法?!鳖櫝琳f著,拿出一枚令牌來:“本皇子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韓彰一雙眸子登時瞪的溜圓,額頭上冷汗撲簌而下,慌亂道:“不,不能,你不能殺我?!?
“為何?”顧沉問道。
“我,我……”韓彰嘴唇泛白,最終一咬牙:“我是皇后娘娘遠親,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要見皇后娘娘。”
“住口!”顧沉一腳將韓彰踹出一丈遠。
韓彰捂著胸口咳嗽道:“我沒有,我是真的……”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鳖櫝猎俅卫渎暣驍嗟溃骸澳悴贿^皇后娘娘遠親,還妄圖逃脫律法制裁嗎?”
“我,我要見皇后娘娘。”韓彰是真的害怕了。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怎會包庇你這個罪犯?!鳖櫝梁叩溃骸帮L戰(zhàn),動手?!?
“是?!憋L戰(zhàn)抽出腰間長劍,直接將韓彰腦袋砍了下來。
半夏適時的抬手捂住了唐卿卿的眼睛。
唐卿卿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而且前世死的十分慘烈,如今又豈會怕這個。
韓彰的尸身,很快被拖了下去。
連草席都沒裹。
只等著南驍營疫情結(jié)束后,再丟去亂葬崗,就算完事了。
然后又有士兵進來,清理了地上的血跡。
議事大廳里,一片安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之前倒戈的那些人,此刻都恨不得把頭垂進地縫兒里。
“昏迷的病人都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可以再重新熬藥了。”還是唐卿卿打破了沉默。
“這次,我和師弟親自盯著?!蹦G山站出來,說道。
“嗯。”秋先生點點頭:“此次,絕不會再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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