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恐嚇,房俊一點都不怕,依舊指著桌上那個茶杯……不得不說,這老道的確有幾分修為,剛剛盛怒之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聲勢很大,但是這個茶杯依舊穩(wěn)穩(wěn)的放在那里,連茶杯中的半杯茶水都沒有濺出來一滴。
“敢問道長,這杯茶放置久了,杯子仍在,那么茶水去了哪里?”
袁天罡怒道:“放屁!剛不是說了蒸發(fā)了么?”
房俊搖搖頭,道:“那蒸發(fā)去了哪里?”
袁天罡一愣,想了想,道:“就如同開水煮沸那般,化作水汽?!?
“正確!”
房俊撫掌贊嘆,繼而說道:“那么這股水汽,最終去往何處?”
袁天罡又怒了,他就得這混小子就是在消遣自己,_目道:“那誰知道?水汽無色無形,無所不在,誰又能準(zhǔn)確知曉它去往何處?”
房俊對于袁天罡的惱怒無動于衷,又問道:“那么請問道長,既然茶杯放置久了,杯中茶水會蒸發(fā)為水汽,江河湖海之中的水,會否同樣會蒸發(fā)?”
袁天罡又愣了,心說這小子哪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過仔細(xì)想想,按道理來說,無論茶杯中的水,還是江河湖海中的水,那都是會蒸發(fā)的,茶杯中的水太少,蒸發(fā)之后無法追尋其蹤跡,可江河湖海之中的水蒸發(fā),必然產(chǎn)生大量的水汽,這些水汽去了哪里?
目光閃動,老道意識到一旦房俊接下來問自己這個問題,那根本無法回答,必然又一次陷入被動,干脆一瞪眼,耍橫道:“要說什么,干脆點!”
房俊揉了揉額頭。
這老道不僅名滿天下,更是名垂后世,乃是一位奇人,可這性格卻有些返璞歸真,好似老小孩兒一般……
“道長可曾留意,天上的云彩,有時潔白如絲,有時烏黑似鉛?”
袁天罡想了想,的確如此,但是他沒有語,只是略微點頭。
房俊繼續(xù):“那么道長可曾想過,為何會有這等變化?”
袁天罡不耐道:“云彩潔白,代表天氣晴朗,云彩烏黑,那就是攜帶風(fēng)雨,這三歲孩子都知道,老道豈能不知?”
“在下問的是為何會有這等變化?”
袁天罡的怒火漸漸消散,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似乎并非與自己抬杠,而是確實之有物。
為何云彩有時潔白,有時烏黑?
是什么原因?qū)е铝诉@等變化?
沒等袁天罡回答,房俊已經(jīng)自顧自說道:“想來道長也是不懂的,您活了一百多歲,或許從來就沒有關(guān)注這個現(xiàn)象,更沒有去深究這其后的道理……”
不待袁天罡發(fā)怒,房俊又道:“您說在下面相迥異、不似常人,在下承認(rèn),因為在下根本就不是常人,在下是個天才!您還別生氣,更別不服,這云彩的變化,千古以來誰曾去探尋其原因?唯有在下!而又有誰弄明白這背后的因果?還是唯有在下!在下天賦異稟,才華橫溢,面相自然與常人不同,道長雖然活得歲數(shù)不少,但從未見過在下這等天賦異稟之人,自然未曾見過在下這迥異于常人的面相,何足為奇?”
袁天罡瞪著眼睛,被房俊繞得有些暈。
這說來說去,就是說你小子面相迥異,不是你自己的毛病,而是老道活了這么些年只顧著當(dāng)米蟲了,沒什么見識,所以大驚小怪?
袁天罡有些不忿,卻又覺得無以對。
人家話雖然說的難聽,但道理并沒錯,千百年來水曾去關(guān)注水汽的變化,雨水的成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