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與其說是不回答。
倒像是在刻意的回避。
她沒有回答,反倒是給了另一個答案,“我家里人一會兒就過來了,不出意外,她是來帶我走的。”
裴老爺子自然知道,他也知道陸溫在以另一種方式回答他的問題。
他嘆氣,“今天是個訂婚宴,你家里來人也后,省得最好鬧得不愉快?!?
“訂婚?”陸溫很詫異,她就說什么宴會需要辦得這么隆重,原來是個訂婚宴,“裴家的訂婚宴,怪不得規(guī)格那么高。”
現(xiàn)場沒有什么各界名流,也沒有什么高大尚的明星,有的只是一些陌生的面龐。
真正站在權(quán)利巔峰的宴會從來不會讓無門檻的人進入。
哪怕是大屏幕上熟知的面孔,他們也夠不到門檻。
凡人無法觸及神仙的生活,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杜撰,但即便是杜撰,也無法想象其中的奢華與輝煌。
陸溫看了一圈,問道,“裴青色跟誰?”
裴老爺子看著她,“你猜猜。”
“猜不到?!标憸厮伎嫉?,“裴家不需要聯(lián)姻,他那個人性性格脾氣都很古怪,我也想不出就他那家伙,能看上什么樣的姑娘,我還以為他這輩子不是注定孤身,就是孤寡的死去,沒想到居然有等到他訂婚的一天?!?
“之前圍在他身邊的女孩我看見了,叫做顧月然,他們兩個走得很近,是她嗎?”
裴老爺子搖了搖頭,“不是?!?
陸溫這下是真的想不出來了。
“是你?!币恢痹谂赃吢犞麄冋勗挼呐崆嗌^來,眼眸一片亮光,剛才的陰郁跟不悅盡數(shù)褪去,此刻揚起了嘴角,眉頭還揚了揚。
他說這話的那一刻。
全場都寂靜了。
包括陸溫。
她心里只閃過兩個字,也不由自主的念了起來,“荒謬。”
念純看著,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荒謬,這次我可沒有陰陽怪氣她,但是事實上就是這么荒謬?!?
一片寂靜聲中,這聲夾帶著嘲諷的聲音格外顯眼。
見人看過來,念純道,“別看我,這是她自己說的,你有本事找她去,不過你們也不敢,畢竟她可是你們未來的家主夫人?!?
這聲家主夫人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好笑。
誰不知道陸溫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樣的人心比天高,自以為能跟他們相提并論。
但實際上,她什么也不是。
要不是裴家看上了她。
她早就死了千百次。
這點,季純?nèi)簧罡羞z憾。
蘇臨聞,撲通笑了一聲,“不錯啊,我還以為她只會動武,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辛虧不是個傻子,不然你們以后怎么辦啊?!?
“蘇臨,我聽說你跟燕遠在玫瑰莊園那段時間,被她磋磨了一頓,滋味好嗎?”
陌青貯帶著笑意,挑眉問道。
蘇臨想起那段時間,咬了咬牙,“一群狗東西,你問一下現(xiàn)場的人,誰不在看裴家的笑話,誰讓你們家少爺選了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人,被笑也是活該?!?
“兩個階級的人,壓根無法交流。”
“裴青色一意孤行也就算了,就連你們都放任自如,不笑你們笑誰?!?
在場除了那那幾個開口的人,其余人都卯足了勁吃瓜。
沒辦法,這種瓜太少了。
食物鏈頂端的人,愛上食物鏈底層的人,這放在小說里都覺得荒謬,沒想到就在現(xiàn)實之中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