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十天半個月扎一次,鞏固治療就行。
但她沒打算和沈維星說實話。
因為,她對于沈維星此前獨自住宿舍的事情,還有一丁點兒怨氣!
他能鐵石心腸。
她就不行嗎?
哼,正好讓他這個鐵面軍官一個人去冷臉洗床單!
夏思嘉便歪說道:“治病這事,不能一蹴而就,急不得的!慢慢來的話,前前后后,少說也要兩個月?!?
沈維星聽出了點端倪,忙問:“既然不用天天扎針,那你等下次治療再來不就好了?”
“不好!”
夏思嘉指著自己的肚皮,理直氣壯道:“就算是我愿意,你的崽她也不愿意!她會鬧的!”
此時,夏思嘉只是說說而已。
但不知道怎么的,胃里突然就一陣反酸。
她猛地坐起來,想要在床邊找痰盂。
沈維星根本顧不上被她撞疼的胸口,一骨碌翻身下床,將痰盂遞到她面前。
偏偏痰盂有點異味,夏思嘉的干嘔,頓時變成了真吐。
好幾口酸水吐下來,沈家的老老小小全醒了。
沈老太披著外衣趕過來敲門慰問:“維星啊!思嘉她咋了?咋這個點吐了?”
“沒事,就是被痰盂本來的味兒熏著了。”沈維星苦笑。
沈老太連忙說:“你屋里那個之前被大杰、小杰他們倆用過,估計是沒洗太干凈……你趕緊拿出來,我現(xiàn)在去給洗洗!后院雜物房里有個新箍好的木桶,你讓思嘉先用這個桶!”
莊婉玲在旁邊小聲嘀咕,“這個木桶不是說好了要換成井水桶的么?怎么拿去當(dāng)痰盂……那也太浪費了?!?
“浪費?”
沈老太氣得瞌睡都沒了,真想一巴掌打去莊婉玲臉上,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東西不就是拿來用的?當(dāng)水桶、當(dāng)痰盂,不是一樣用?怎么就浪費了?”
“莊婉玲,你現(xiàn)在主意大得很啊,家里一個木桶的用法,你都要插手來管了?”
“要不要我把整個沈家都給你管算了?!”
“你不出聲我還想不起……老三他們屋里這個痰盂,不就是你兩個兒子偷偷用了,又不洗干凈就放回去,所以才臭掉的?!”
“你怎么教的孩子?他們倆平時在我眼皮子偷奸?;?,都是跟你學(xué)的吧?!”
莊婉玲哭喪著臉,“阿媽,我哪會教他們這些啊……”
沈擁軍:“那也確實是你沒教好孩子!”
沈老太:“趕緊把這兩個兔崽子給我拎過來,我要一人打十下手板,長記性!”
屋內(nèi)。
夏思嘉聽見外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忍不住對沈維星說:“就是一點小事,沒多大關(guān)系的……你趕緊去看看,別讓大杰、小杰挨揍?!?
“我不看。”
沈維星鐵青著臉,“家里的東西都是按人頭發(fā)的,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一套生活用品,那倆小子用我房里的東西,本來就不對,我沒找他們算賬不錯了,他們還手腳不干凈,隨便洗洗,敷衍了事……”
說完又坐到床邊,將夏思嘉環(huán)在懷里。
“況且,你剛剛吐得那么厲害,怎么能叫小事?!”
“但凡他們倆平常做事細(xì)致到位,你就不用遭這罪!”
“我看打他們十下手板還算輕的!應(yīng)該一人打三十下!”
夏思嘉跳起來捂他的嘴,“行了行了,別說了,大晚上的,折騰的雞飛狗跳的?!?
沈維星目含憂色,“思嘉,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好了,要留在家里過完年再回島?雞飛狗跳是家里的常態(tài),你肯定不適應(yīng)的。他們幾個小家伙,半夜三更睡覺打醉拳,大的踹小的,小的哇哇哭,是常有的事?!?
“有時候為了搶被子也能鬧起來?!?
“要是再不留神犯了什么錯,那更是鬧得兇?!?
“家里隔音又不行,你怎么能保證自己和肚子里的寶寶能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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