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南鄭城外。
夜色如墨,三千精銳潛伏在城外的密林之中,屏息凝神。
李存瑁半蹲在一棵古松之后,目光緊盯著城墻上的火把移動規(guī)律。
”城門守衛(wèi)每半個時辰換一次崗,現在正是最松懈的時候?!睆堁鄩旱吐曇?,手指輕輕敲擊著腰間的短刀。
趙峻微微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借著微弱的月光指向城墻西南角:“那里有個排水暗渠,年久失修,可容三人并行?!?
李存瑁瞇起眼睛:“你確定?”
趙峻咧嘴一笑:“我親自踩過點,里面沒有鐵柵欄,只有些腐爛的木欄,一腳就能踹開?!?
叮咚!趙峻觸發(fā)巧設機關效果,發(fā)現南鄭城最優(yōu)的潛行路線。
”好!”李存瑁握緊拳頭,”子時動手,先占城門,再放信號!”
子時的更鼓剛剛敲過,南鄭城墻上的火把明顯稀疏了許多。
李存瑁打了個手勢,三十名精銳立即貓著腰向西南角摸去。
潮濕的排水渠散發(fā)著腐臭味,最前頭的趙峻一腳踹開朽爛的木柵欄,木屑紛飛中驚起幾只蝙蝠。
”跟緊!”趙峻壓低聲音,銀槍在黑暗中泛著冷光。眾人屏息前行,渠內積水沒過腳踝,每一步都激起細微的水聲。
忽然前方透進月光——出口到了!李存瑁貼在潮濕的磚壁上,聽到上方傳來守衛(wèi)的哈欠聲。他比畫三個手指,猛地竄出水面,雙手如鐵鉗般擰斷了守衛(wèi)的脖子。
”敵襲!”城樓上的哨兵終于發(fā)現異常,但為時已晚。李存瑁率領的先鋒已經控制住城門絞盤,沉重的城門在嘎吱聲中緩緩開啟。
”放信號!”李存??撤瓋蓚€沖來的守軍,鮮血濺在臉上都顧不上擦。三支火箭沖天而起,照亮了城外蓄勢待發(fā)的張燕帶領下的三千精銳。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之前,陽平關下。
蘇烈率領大軍列陣關前,戰(zhàn)鼓震天,箭樓上的守軍緊張地盯著關下的漢軍。
”將軍,他們今日似乎要強攻!”副將握緊長槍,額頭滲出細汗。
楊昂站在關墻上,眉頭緊鎖:“不對勁……蘇烈這幾日只是佯攻,今日為何突然擺出決戰(zhàn)架勢?”
他沉吟片刻,忽然臉色一變:“不好!傳令,立刻點起兵馬,支援南鄭!”
隨著楊昂一聲令下,2萬守城士兵,招起一萬多人,在一個時辰后,跟隨他馳援南鄭城去了,留下副將和五千人守城。
他堅信,五千人堅守幾天不在話下!
米倉山的羊腸小道上,秦瓊的八百精銳已經埋伏在峭壁兩側。
而山下火把如長龍蜿蜒——正是楊昂率領的陽平關援軍。
”將軍,要不要等他們全部進入伏擊圈?”副將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秦瓊瞇起眼睛,月光下那桿虎頭湛金槍泛著寒光:“放前軍過去,專打中軍?!?
當楊昂的將旗出現在視線中時,秦瓊猛地揮槍:“放滾石!”
轟隆巨響中,數十塊磨盤大的山石呼嘯而下。
漢中軍還沒反應過來,箭雨又至。
楊昂的戰(zhàn)馬被亂石砸中,將他重重甩在地上。
”秦叔寶在此!”銀甲將軍從山崖躍下,長槍直取楊昂咽喉。千鈞一發(fā)之際,楊昂的親兵撲上來擋槍,被刺了個對穿。
”沖!快沖!”楊昂狼狽爬起,頭盔都不知掉在哪里。道路已經被巨石阻斷,退路已失,楊昂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趕!
天空烏云密布,沒有月光,林中更是枝葉繁茂,甚是陰森。
楊昂并不知道伏兵人數如何,在慌亂中招呼著親兵,往南鄭方向沖去。
但秦瓊的伏兵如猛虎下山,將這支軍隊殺-->>得七零八落。
很快,秦瓊就追上了楊昂,提爐槍幾個點刺之下,幾個楊昂的親兵就被秦瓊刺破喉嚨,跌落馬下!
楊昂心驚膽戰(zhàn),不敢應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