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回來了。”徐皇后笑著行禮。
蕭熠蹙眉:“你怎么來了?”
徐皇后含笑,溫柔又端莊:“臣妾想給陛下送一些驅(qū)寒湯?!?
“陛下,臣妾知道您惦記著金光寺那位,可務(wù)必以龍體為重啊!您身上的傷,也才好沒多少日子?!毙旎屎罄^續(xù)道。
蕭熠看了徐皇后一眼,便往玄清殿內(nèi)走去。
徐皇后連忙從后面跟上,輕聲道:“臣妾知道,是臣妾太嘮叨了,可您不只是這天下的君王,更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也只是想關(guān)心自己的男人……”
說著,徐皇后先退下了自己的披錦緞,然后走了過去,親自為蕭熠解下了鶴氅。
徐皇后將鶴氅遞給了趙嬤嬤,看著站在那的蕭熠,伸手抱了上去。
只一下,蕭熠先是微微皺眉,接著就道:“皇后,孤累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徐皇后聞,身子微微一僵,神色尷尬。
徐皇后是皇后,此時自然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她松了手,并且識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此時,她還是能聞到,皇帝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那不是皇帝身上常用的龍涎香,也不是廟宇之中常用的檀香,是一種……雅致又清幽的香氣。
徐皇后抬頭看向蕭熠。
離得近了,徐皇后便看到,蕭熠那微微破了一點的唇角。
這是蕭熠吻錦寧的時候,錦寧喘息不上來的時候,反抗所致。
徐皇后微笑著,將自己的狼狽不堪,都深深藏下,她不敢去問,也沒資格去問。
哪怕,她和面前之人,是結(jié)發(fā)夫妻。
可他是帝王,就注定了,他們不能和尋常夫妻一樣,舉案齊眉,恩愛綿長。
她從前總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
可如今。
徐皇后一想到,蕭熠和一個姑娘一起去了月老祠,那有情人求真愛的地方,徐皇后就雙手握拳,那帶著纏金護甲的指甲,將手心掐得直冒血珠所帶來的疼痛,也比不上她的心痛。
從前她還不確定。
只當陛下是寵幸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或者是貪新鮮,玩上一些日子。
可如今……
她已經(jīng)十分肯定,陛下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
一個讓陛下,動心動情的人。
她不能允許后宮之中,有人超出自己的掌控,更不能允許,陛下對任何人動真情。
蕭熠道:“孤倦了,湯也送到了,皇后請回吧?!?
徐皇后站在沒有離開的意思。
蕭熠蹙眉,語氣之中略帶不悅:“皇后?”
徐皇后溫聲道:“陛下,今日臣妾去給母后請安,母后問起,臣妾也只好如實告知,陛下自鵲山行宮歸來,便沒有召幸任何人宮妃了?!?
說到這,徐皇后繼續(xù)道:“母后很是憂心,是不是受傷一事,影響了陛下的龍體?!?
“所以,陛下今日,可要召幸宮妃?”徐皇后問。
“那安嬪最是乖巧懂事,陛下之前也寵過幾日,現(xiàn)下,臣妾將她傳來?”
蕭熠沉著臉沒說話。
徐皇后又問:“又或者是,王昭儀?”
蕭熠的神色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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