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爬到樹上后,他才解下這紅綢,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系在高處的紅綢不見了,正四下尋找……就被蕭熠碰了個正著。
孟鹿山從前,還沒做過什么欺君之事。
但今日,他可不敢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自己遭殃就算了,可不能連累錦寧。
好在蕭熠并沒有探究的意思,只是微微揚(yáng)手。
魏莽頓時明白蕭熠的意思,一個起跳,便將那紅綢,重新系在了高處。
蕭熠往前走去,魏莽連忙跟上。
……
此時的錦寧,坐在蕭宸的馬車中,和蕭宸四目相對。
“停車?!卞\寧開口了。
馬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蕭宸則是看向了錦寧:“裴錦寧,你想做什么?”
錦寧冷聲道:“我和殿下如今互相厭棄,何必同乘礙彼此的眼?”
“殿下此時不也有心被獨(dú)自留下的明月妹妹嗎?何不就在此,停了馬車……一拍兩散?你好去尋你的明月妹妹。”錦寧反問。
不提裴明月還好,一提起裴明月,蕭宸的心中就滿是火氣:“你別以為,你今日幫了本王,本王便不計較今日你為難明月的事情了!”
“就算是要去尋明月,你也得同我一起去!本王要你親自同明月道歉?!笔掑防^續(xù)道。
錦寧詫異地看著蕭宸:“原來殿下還知道,剛才我?guī)土四恪徊贿^,殿下現(xiàn)在就過河拆橋,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錦寧繼續(xù)道:“殿下這般維護(hù)裴明月,今日為何會默許她下跪求我?”
“你若是個男人,該領(lǐng)著她到陛下面前,告訴陛下,那才是你的心頭愛!而不是讓我二人替換身份。”
“讓她受委屈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身為太子卻無法決定自己的親事,真是可憐又可笑。”錦寧說到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
這一句話,踩中了蕭宸的痛處,他惱羞成怒道:“裴錦寧!若不是你占了那裴府嫡長女的位置,何來今日的麻煩?”
錦寧道:“殿下既然認(rèn)為是麻煩,卻不想著去解決,當(dāng)真是懦弱?!?
“你!”蕭宸額角的青筋直跳。
他當(dāng)太子,已經(jīng)有幾年了,還從來沒有人用懦弱來形容他。
兩個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蕭宸很想將錦寧,就此扔在此處。
但,一想到蕭熠一會兒要途徑此處,而且蕭熠已經(jīng)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處。
蕭宸終究是忍了又忍,耐著性子,親自送錦寧回了這永安侯府。
不等著錦寧回到燕聲堂,便聽到府內(nèi)傳來了一陣,慘烈的叫聲。
“說!你家姑娘,人去了何處!”
“她是不是和野男人出去了!”那是宋氏冷厲的聲音。
錦寧聽到這的時候,暗道不好,便快步往前走去,果不其然,瞧見了海棠跪在地上,兩個粗使婆子,正對她動拶刑。
海棠的雙手被刑具夾住,那婆子正用力拉著。
“你只要說出來,便可以饒你這一次?!彼问险驹谝慌裕渎暤?。
可海棠卻和鋸嘴葫蘆一樣,一句也不說。
“小賤人,還嘴硬是吧?給我把她的手指夾斷!”宋氏冷聲呵斥道。
錦寧瞧見這一幕,腦子嗡地一聲。
她之前是疑心過海棠,可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段時間海棠對她忠心耿耿,她怎么會沒有半點(diǎn)動容?
如今這宋氏,竟然敢趁著她不在府上,動她的人!
錦寧猛然沖了上去,用力推開了兩個婆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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