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徐皇后盡可以不后悔,但她卻不可以,如前世一樣,被任何人如同螻蟻一樣的,踩死了。
錦寧自然不能將真相告訴蕭熠。
她只是微微垂頭下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怎么可能輕易的讓蕭熠,察覺到她的心思?
蕭熠瞧見錦寧這般模樣,便以為,自己猜對(duì)了。
蕭熠似笑非笑地問:“和誰一起來的?讓孤瞧瞧,是個(gè)怎樣的人?!?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個(gè)什么樣的人,能讓這姑娘,放棄旁人都求之不得的,入宮為妃的機(jī)會(huì)?
錦寧連忙道:“自……自己。”
錦寧知道,自己這是在欺君。
但,欺君的事情,她做的多了,也不差這一句話。
她總不能讓蕭熠知道,她是和孟鹿山一起來的,孟鹿山將她當(dāng)成可以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她總不能背后捅孟鹿山兩刀吧?
孟鹿山臨走的時(shí)候,說她那狐裘貴重,要親自盯著人去烤。
想來,暫時(shí)還回不來。
她在孟鹿山回來之前,想辦法脫身便是。
是的。
錦寧今日雖然見了蕭熠,但還是想著脫身的……見蕭熠,是免得蕭熠忘了這個(gè)“芝芝”,至于脫身,是因?yàn)樗€要去當(dāng)裴大姑娘,用裴大姑娘的身份,在蕭熠的心上點(diǎn)火。
如此雙重加碼,才可以保證,日后身份暴露之時(shí)。
這位帝王,可以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韙,打破禮制,放棄原則,迎她入宮,給她榮寵。
蕭熠聲音微沉:“是嗎?”
他知道這姑娘,定是在維護(hù)她的情郎。
一想到情郎兩個(gè)字,蕭熠便莫名的,覺得心中發(fā)堵。
他何曾,被一個(gè)女子這樣拒絕過?而且,她竟然這么快,就有了情郎。
他的臉色發(fā)黑,聲音之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寒意:“即便是你自己來的,你總不能說,你來這是為了拜佛吧?”
來月老祠,不是求姻緣的,還能是求什么的?
他將錦寧,與自己拉得近了一些,語氣之中帶著威迫:“欺君可是大罪,想好了再說。”
錦寧的聲音微顫:“陛,陛下?!?
“嗯?”蕭熠瞥向錦寧,這姑娘不只長得漂亮,說起話來,聲音也嬌氣好聽。
錦寧咬唇,鼓起勇氣一般地道:“您知道的,從前臣女便有個(gè)喜歡的人,所以臣女來祈愿……”
蕭熠瞥了錦寧一眼,提醒著:“可孤也記得,你說,你要放棄了。”
錦寧微微垂眸,語氣輕緩:“感情的事情,說起來容易,做到卻不容易?!?
說到這,錦寧看向蕭熠,反客為主:“陛下,您還沒有告訴我,您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月老祠?”
蕭熠并沒有告訴錦寧,自己是瞧見了那被風(fēng)吹來,寫了名字的祈愿紅綢,特意尋來的。
如此,倒顯得,他多想見這個(gè)沒良心的姑娘一樣。
他隨口說道:“今日去金光寺焚香,途經(jīng)此地,便隨意走走?!?
錦寧眨了眨眼睛,蕭熠這話,她是一萬個(gè)不信的,往這月老祠來的路,并不好走。
蕭熠隨意走走,就能走到這?
而且,他一個(gè)皇帝,來金光寺焚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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