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絕眼巴巴地問:“那師父會在將軍府住下嗎?”
楚知夏回避了盛霖期待的目光,只點頭:“依我目前的身份,自然是會待在將軍府的?!?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卻沒注意到,蕭玉絕得意地朝盛霖揚了揚下巴,而盛霖只是淺笑著呷茶,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沒關系,來日方長,他總能等到師父改變主意。
等盛霖離開后,楚知夏抽出了將軍府的賬本。
“方才你師兄在,有些話我不便說,你看看這個?!?
這將軍府的賬本,厚度險些要比上自己當年用的軍餉冊,其中的虧空也讓人咂舌。
當年她能從三百萬石軍糧里查出五千石的虧空,整治這些家奴的小動作,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將賬目中有明顯問題的地方盡數(shù)整理了出來,只要蕭玉絕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然,蕭玉絕翻看了兩頁,臉色已經(jīng)是鐵青。
他想起自己每次出征前,總對管家說“府里的事不必報”,竟縱容這些人貪到了眼皮底下。
“這幫下人竟敢如此陽奉陰違!”
楚知夏看他一眼,“我知道你直來直去,憑工夫說話,但偌大的將軍府,也得管上一管,別等下人們把府中搬空了,才發(fā)現(xiàn)事情。”
他神情嚴肅,細看還有幾分在師父面前丟臉的懊惱。小時候練槍偷懶背師父罰抄便罷了,如今在治家上海犯了同樣的錯誤,實在是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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