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絕渾身一凜,猛地回過神來。
師父的話像一盆冰水澆在他頭上,讓他瞬間清醒。
若是在戰(zhàn)場,這分神足以致命。他不僅是蕭玉絕,更是她教出來的將軍,不能辱沒了她的戰(zhàn)神之名。
蕭玉絕單膝跪地,將長槍橫置身前:“徒兒知錯?!?
楚知夏看著他,想起他當(dāng)年被自己收為徒時年紀(jì)尚小,跟著自己在邊疆吃了不少苦頭,還是放軟了語氣:“你自己再練練吧?!?
“是?!?
蕭玉絕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又半個時辰,直到晨露打濕了肩頭,才平復(fù)下內(nèi)心的躁動。
平南王府內(nèi)。
楚念秋語氣著急:“你可有打聽到什么?”
貼身丫鬟春桃悄聲道:“奴婢在將軍府外蹲守了好幾天,瞧著后門那個挑水的老王頭,應(yīng)當(dāng)是個貪財?shù)??!?
“你拿著這些銀子,去打聽打聽,任何有關(guān)楚知夏的風(fēng)吹草動,都給我報來。”
春桃接過銀兩離開。
她捏著銀錠在墻角候了三日,終于瞅見老王頭挑著空水桶晃出后門。
春桃立刻迎上去,故意讓帕子飄落:“大爺留步,可知附近哪有賣甜水的?”
老王頭瞇眼打量她滿身綢緞,咧嘴一笑。
“姑娘怕是走錯路了,這將軍府的后門只有井水?!?
春桃順勢將銀錠塞進(jìn)他手里,壓低聲音道:“不瞞大爺,我是來打聽將軍府這位新夫人的,我家主子原是她閨中好友,不便出面,想知道夫人在府里過得慣不慣?瞧著將軍府規(guī)矩大,怕是拘束得很?!?
老王頭收了銀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不著痕跡地往墻角看了一眼,故作神秘:“姑娘這話可算是問對人了!前兒我挑水時,聽見夫人院里的丫鬟抱怨,說想添件新衣裳都被將軍駁回了,還說‘北境軍餉緊張,府里得省著用’?!?
春桃心中一喜,強壓了下去。
她做出憂慮的樣子,嘆氣:“偌大的將軍府怎么可能少一件衣裳?這不糟踐人嘛!大爺,我得去回報主子,我來這兒的事”
“放心,”老王頭嘿嘿一笑,“老頭子嘴巴可嚴(yán)實了!”
春桃看他貪財?shù)难凵?,心中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回了平南王府,把消息回報給了楚念秋。
主仆二人都不知道的是,春桃離開后,老王頭立馬換了表情。
“大人,我已經(jīng)把打聽消息的打發(fā)了?!?
影衛(wèi)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嗯,做得不錯,我會向?qū)④妳R報?!?
“那這銀子?”
影衛(wèi)掃了一眼:“留著吧,將軍不缺這點錢?!?
等老王頭再抬頭,影衛(wèi)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還是跟著將軍好,不然什么時候被暗殺了都不知道。
三日后,平南王府家宴。
李云澤近來仕途還算順利,這次宴席請來了不少同僚。
“李兄好福氣啊,聽說世子妃與將軍夫人是姐妹?怎么不見世子妃出來同席?”
兵部侍郎舉著酒杯笑問,目光在席間逡巡。
他話音剛落,屏風(fēng)后傳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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