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聲音的響起,齊云學(xué)院的諸多舊樓之間,齊云學(xué)院之外的街巷之中,瞬間安靜,再無任何聲音傳出。
并非是這聲聲音太過響亮,壓住了所有的聲音,而是所有的人都一滯,都感到了一種無法用語形容的寒意。
這聲音不像是人間的聲音。
遠(yuǎn)處的那座橋上,那名充滿著脫塵氣息的修行者原本也是靜寂不語,然而此時,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然后看了蕭衍一眼,搖了搖頭。
“她不用為今日之事負(fù)責(zé),但你卻需要為今日之事負(fù)責(zé)?!?
他對著蕭衍說了這一句,然后離開。
蕭衍感受著舊前的氣息,他垂下頭來,無法回應(yīng)對方的這一句,身體卻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
那一聲聲音響起之后,明明舊周遭所有人都安靜,然而接下來的一剎那,所有人的耳朵里,卻響起了很多嘈雜的聲音。
這聲音雜亂無章,不來自外部,而來自自身的耳廓之中。
所有人都耳鳴。
舊周遭的這些人的耳膜都不斷的震動起來,這些嘈雜的聲音,變成了刺痛,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識海。
這些人的耳膜全部震破了。
連那些神念境的修行者都不例外。
余聽竹的耳膜也破了。
他距離這尊神獄山鎧很近,只是對于這場大戲而,他卻似乎是唯一的旁觀者。
他一直沒有做什么,他只是帶著苦意,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層朦朧的紅意,然后眼前的天地變得一片血紅,接著是深紅。
他眼瞳之中的那些微細(xì)血脈也被震裂了。
一片深紅的世界里,出現(xiàn)了一條異常明亮的光柱。
這條光柱從高空落下,也完全不像是這人間之物。
它落在那座困鎖在神獄山鎧的小山上,所有堆積在神獄山鎧上的雜物都開始震動。
無數(shù)條明亮的波紋在空氣里生成,所有這些雜物,不管是爛泥,或是修行者的兵刃,或是道邊或是場間挖出來的磚頭,都隨著波紋往上飛起。
天空就像是破了一個窟窿,產(chǎn)生了無窮的吸引力。
所有這些堆積在神獄山鎧上的雜物,全部如雨往上空飛起。
除了僅有的那些神念境修行者之外,其余的所有修行者,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他們的身體都被一種無形而恐怖的力量壓制,根本無法動彈。
那些雜物在光線之中往上飛起,它們的表面漸漸泛起許多璀璨的光星,那種尋常修行者根本無法理解的明亮光線在它們的表面漸漸留下痕跡,許多星星點點的刻痕連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發(fā)光的符線。
所有這些雜物都散發(fā)出一種肅殺的氣息,散發(fā)出一種難的力量感。
所有這些雜物的表面都形成了完整的符文,變成了一道符。
余聽竹看著血紅天地里無數(shù)飛舞在明亮光柱之中的符,他看到那些光符都變成了一盞燈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