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噗的一聲鮮血出口,隨之清晰的傳入天獻太后耳中的,卻是一聲唾棄聲。
天獻太后的眼睛瞬間瞇起,她霍然轉身,直視著這名年輕修行者,“狗樣的人,你真的不怕誅滅全族?”
這名年輕的修行者笑了起來。
他笑得有些慘然,只是被鮮血染紅的森森白牙間,卻似乎繚繞著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求之不得?!?
他終于能夠說出話來,他看著天獻太后,看著這名天下最強最可怕的修行者,反問道:“不然你難道會覺得,我們是來殺你的?當年都沒有殺得了你,現(xiàn)在我們當然不可能殺得了你?!?
聽著這名年輕修行者的話,余聽竹的面色迅速蒼白起來。
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這些秦家的人…他們是來赴死的。
到此時還不走,他知道天獻太后已經(jīng)未必想走。
所以他無法再勸天獻太后,他看著這名年輕修行者,沉聲道:“且為圣上念,且為南朝念!不要沖動,速速離開!”
“有她這樣的人,南朝能好嗎?”
這名年輕修行者慘然的笑道:“在靜院之中呆著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出來殺人?”
天獻太后笑了起來。
“你們都是何修行嗎?”
她負起手來,抬起頭,瞇著眼睛說道。
多少年的恨意,在此時變成了怒意,變成了殺意。
這名年輕修行者沒有回話,他只是朝著天獻太后狠狠的再吐了口口水。
然后他的頭顱掉了下來,就像是一顆成熟的果實從樹上掉了下來一般。
余聽竹看著那名年輕修行者的頭顱在身前的地上滾動,他的身體徹底冰冷,并非因為恐懼,而是知道自己終于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有些人會因為以往的過錯而自省,但有些人提起當年事,反而會更加惱羞成怒。
嗤嗤嗤的熱血還在不斷從那名年輕修行者的脖頸之中噴灑而出,有許多道身影在晨光之中落了下來。
許多張人臉沖入天獻太后的視線,這些臉對于她而都很陌生,就和當年她隨手殺死的那些人一樣。
許多道晶光在她身體周圍亮了起來。
十余片晶瑩羽毛般的物事在她身周出現(xiàn)了一瞬,然后邊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四周射了出去。
速度之快,不僅是超出了這些人的感知,而且在空中帶出了一道道音爆。
爆開的氣團直接沖在這些人的身上。
這些人的身體也在她的視線之中僅僅出現(xiàn)了一瞬,在接下來的一剎那,這些人的身體便隨著氣團的爆開而爆開,變成晨光里一團團的血霧。
血肉橫飛。
對于她而是眼不見為凈。
而且在她看來,這種絕厲的手段,也可以嚇倒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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