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超絕和另外一名供奉也都愣住。
“不管你先前的主人是誰,我也不管你到底欠了他什么樣的恩情,但用這么多年潛伏在頗超氏,以及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刺殺我…你欠他的恩情,到今夜便為止了?!?
然而夏巴螢的神色卻似乎是理所當然,她看著余東風,帶著一種天然的傲意和威嚴,接著道:“如果你敗在我手,你接下來的這條命,自然是我賜給你的,為我效命,似乎沒什么不對?!?
余東風沉默了片刻。
“而且我不需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夏巴螢淡淡的說道:“只要真正平定了黨項,局勢穩(wěn)定,我可以讓你回到南方,回到你的家鄉(xiāng),你再去過你的另外一條命?!?
聽著她這樣的話語,無論是余東風還是頗超絕,還是另外一名頗超氏的供奉,他們眼中的神色更加復(fù)雜起來。
有些人能夠站到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便是因為他們的身上本身便有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氣質(zhì)。
“謝謝您的好意,我也知道您本身也是神念境的修行者?!?
余東風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看著她說道:“只是我若出手,必定全力以赴,玉石俱焚,您或許很難幸存?!?
“如果不能冒險,那每個人最好的選擇就應(yīng)該是選一處風景秀麗的荒地,然后搭建個小屋,弄一張舒適的床,然后躺在床上,渡過余生。”
夏巴螢嘲弄的笑了笑,“既然我提出這樣的賭約,便只有接或是不接。而我之所以提出我勝了之后你必須跟隨我身側(cè),只是因為我確定,敢用生命兌現(xiàn)承諾的人,便值得我去這樣冒險?!?
余東風深吸了一口氣,他再次對著夏巴螢躬身行禮。
這是致謝,也是答應(yīng)。
然后他伸出了手。
無須另擇它地,此處便是他和夏巴螢對決之地,因為他確定對方比世間絕大多數(shù)男子還要來得灑脫和干脆。
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件奇特的武器,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牛角。
在他伸出手的剎那,他體內(nèi)的真元便瘋狂的涌動起來,瘋狂的程度甚至直接撕裂了他體內(nèi)諸多的經(jīng)脈。
無數(shù)帶著奇異微紅色華光的真元在他的手臂上旋轉(zhuǎn),然后涌入這件奇特的武器之中。
這頂營帳之中的空氣驟然膨脹,往外鼓脹,寂靜的營區(qū)里響起了刺耳的炸裂聲,整座營帳就像是熟透的西瓜被人猛烈的敲擊了一擊般碎開。
拓跋絕和另外一名供奉像被風吹動的布帛一般朝著兩側(cè)飄飛出去。
這是公平的對決,但同時這種力量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領(lǐng)域。
夏巴螢身前的那盆看似永不會熄滅的青色火焰也瞬間熄滅。
只是看著那件黑色牛角般武器角尖上涌出的血紅色光芒,夏巴螢只是極為平靜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身旁的那一根看似平淡無奇的黝黑鐵鞭。
她握住了這根鐵鞭,一聲厲喝,直接朝著余東風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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