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來勢很快,槍尖周圍帶出白色的湍流,但最為可怕的是它所帶的力量。
隨著厲叱聲沖來的這具吞天狼重鎧將身上其余的兵器,包括那面重盾也全部拋在了一邊,他只是抓著這桿長槍,狂沖而至,將整具真元重鎧的重量都壓在了上面。
這樣的力量,連林意都不可能抗衡。
但對于林意而,所有這些真元重鎧都有一個最大的弱點。
弱點不在于這些真元重鎧必定有設(shè)計薄弱處,不在于它們無法和尋常的修行者一樣肆意飛掠,而在于龐大的身軀迎著風,且因為自身太重,不管修行者的真元如何補足,如何完美的驅(qū)動它們,它們的行動在林意的感知里,終究比那些承天境的修行者要慢不出少。
此時林意的感知和反應(yīng)遠超一般的承天境修行者,所以即便是那些一般的承天境修行者,對于林意而也顯得太慢。
有些技巧,或者說武技,在連續(xù)不停的戰(zhàn)斗之中也變得更為熟練。
一蓬紅色的丹霧從他的腳底涌了出來。
林意往前掠起。
他的身側(cè)往一側(cè)輕易避開了這一槍的剎那,他已經(jīng)順勢將這根鎮(zhèn)河塔心拔了起來,然后以比這根長槍更快的速度砸出。
這一砸是刀勢,追求的是快,并不像他之前擊破重盾那般暴戾。
只是此次這根鎮(zhèn)河塔心的落處是這具真元重鎧的手臂。
而且這根鎮(zhèn)河塔心真的遠比這些北魏西行者想象的要沉重,要堅硬。
當這根鎮(zhèn)河塔心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感覺到那股力量壓下來時,這具真元重鎧內(nèi)里的北魏修行者才真正體會過來,他下意識的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當?shù)囊宦暻宕嗟慕饘僬瘌Q遮住了他的尖叫,同樣遮住了他骨折的聲音。
這具真元重鎧的兩條手臂像兩根懸崖上的柏枝一樣扭曲起來,垂落下去。
劇烈的痛苦和無法遏制的恐懼讓這具真元重鎧往后退去,他退的速度很快,撞上了后方一具正在沖上來的吞天狼重鎧。
兩具重鎧撞擊在一起,如同兩座小山撞擊,整座浮橋都劇烈震蕩起來。
林意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還是很痛。
只是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根已經(jīng)讓絕大多數(shù)北魏軍士清醒的意識到無比沉重的鎮(zhèn)河塔心,在他的手中輕巧得就像是小孩子手里的竹枝。
呼的一聲,這根鎮(zhèn)河塔心橫掃出去,同時擊中兩具撞在一起的真元重鎧的頭顱。
兩具真元重鎧的頸間同時響起刺耳的金屬折斷聲。
內(nèi)里的兩名修行者的脖子都沒有真正的斷裂,但是劇烈的撞擊和震蕩卻像是無數(shù)手掌拍擊在他們的頭顱內(nèi)里。
兩個人的眼前瞬間黑沉,昏死過去。
兩具真元重鎧,就像被伐倒的巨木一樣,重重摔倒。
三具真元重鎧。
如果說一具只是林意豁出去拼命的戰(zhàn)果,但這三具真元重鎧倒下,后方剩余的十七具真元重鎧便都明白,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他們?nèi)魏我痪哒嬖劓z都不可能是林意的對手。
林意手中那一根鎮(zhèn)河鐵心,就是專門讓他們絕望的武器。
他們所有人的腳步,都變得沉重起來。
林意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雙手十指更痛,那種鉆心的痛。
但是這種劇烈的震蕩讓他體內(nèi)血氣洶涌,卻讓他感覺更有力量。
他一手便將這根鎮(zhèn)河塔心提了起來,然后如一柄劍般指向浮橋的后端。
浮橋的后端聚集著很多軍士,但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明白了他所指的,是那一尊身軀分外龐大的鯤鵬重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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