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也是個頭目。”尚紅纓點了點頭,也不急著去清理戰(zhàn)利品,而是看著身前的這名山寇問道。
“小人衛(wèi)追陽,不是....”這名山寇聽到頭目二字,渾身都是一抖。
按照南朝律例,這種山寇被圍剿抓住,越是頭目,處罰便越重。
“算了,我也不管你什么身份?!鄙屑t纓越來越大將風范,一擺手,冷笑道:“實話不妨告訴你,我們只是南天院的學生,根本不是特意來圍剿你們的軍隊,只是恰好路過,你們卻伏擊了我們。你若是今夜給我們足夠便利和好處,我在日出之前就放掉你?!?
“南天院的學生?”
這名山寇大吃一驚,忍不住抬起頭來。
南天院相當于是整個南朝的國院,就算這里是江州境內,這名山寇也自然聽過。
一想到有關南天院的事情,想到眼前這些人的家世,又想到一開始殺死的那三人,這名叫做衛(wèi)追陽的山寇頓時渾身發(fā)抖起來,“你真的有可能放過我?”
“我自然說話算數(shù)?!鄙屑t纓知道這人的顧忌,“按我朝律例也有將功贖罪,更何況你又不是賊首,今夜像你這樣逃走的,還算是少了?”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伏擊,原先要伏擊的是誰?”林意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
“我們在這里伏擊的是江州軍。這些時日不時有江州軍來清繳,我們之前收到消息,有一批江州軍恐怕在今夜來偷襲,我們如何知道會伏擊到你們?!毙l(wèi)追陽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泥土,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說不定便是那些游擊軍故意放出去的風聲?!边@時謝隨春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在這戰(zhàn)之中也受了輕傷,手臂被劍斬傷,所幸入肉不深。
他這說話之間,一臉的忿恨,眼中似要噴出毒火來。
林意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問道:“從這里往西山林約一個時辰的路程,有一處刃崖,你們知道那里有誰盤踞?”
“那是半筆峰?”衛(wèi)追陽頓時搖了搖頭,“那里原先有一座山神廟,已經(jīng)廢棄多年,再往西是雷烈的地盤,我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雷烈是誰?”林意等人頓時吃了一驚。
“他們是江州最大的響馬,自稱赤雷軍,原先的首領是文赤竹,是前朝江州的一名校尉,后來改換新朝,他帶了舊部落草,在三年前文赤竹已經(jīng)戰(zhàn)死,赤雷軍元氣大傷,換了他的副將雷烈為首。”衛(wèi)追陽倒是也有些驚訝,赤雷軍在江州一帶極為有名,他倒是沒有想到林意等人根本沒有聽過。
“那蕭千山那些人要我們去那里干什么,難不成還要和赤雷軍大戰(zhàn)一場?”一些人在附近聽到,頓時忍不住嘀咕起來。
“我會贊同她的意見,會讓你走,然而必須有對等的利益互換?!绷忠庀肓讼耄粗l(wèi)追陽認真說道。
“多謝!”
衛(wèi)追陽對著尚紅纓和林意便是磕了個頭,然后伸指一點黑蛇王的尸體,“他身上的鱗甲和手套都是異種黑蟒的鱗皮鞣制而成,利箭也穿刺不透,他背著的那弓是烏沉木蟒筋弓,是用那處異種黑蟒棲息地的烏木和黑蟒蟒筋制成。射程超過尋常強弓一倍,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一顆蟒珠,那顆蟒珠能試毒,若是周圍有毒物靠近,便立刻變色?!?
接著,衛(wèi)追陽臉色變了數(shù)遍,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平時住的融天洞里,有一種銀色的厥草,似乎和你們修行者的修行有關,他專門用親信看守,平時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