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打電話給媽媽,讓她別來接他了,他和姐姐一起走路回家。
意外就此發(fā)生。
警方調(diào)取到的監(jiān)控畫面里,那輛白色面包車跟了姐弟倆一路。
堪堪拐彎的時候,車門大開,兩個黃毛一人一個,把姐弟倆拽進了車里。
白色面包車在朝南50公里的山里發(fā)現(xiàn)。
車里提取到的指紋排查到了三個因偷竊吸d拘留過的混混。
想到丈夫的職業(yè),鄭琴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就坐在沙發(fā)上等綁匪的電話。
周凜和林夕出現(xiàn)在綁匪電話之前,是孩子丟失以來,鄭琴心里最大的安慰。
放假的校門口一片冷清。
一把面包屑撒出去,有鳥雀接連飛來。
得到的信息跟鄭琴告訴周凜的一般無二。
而那只停在樹上沒下來吃面包的黑烏鴉,給林夕提供了新的線索,開車的那個人,天黑的時候在北街出現(xiàn)過。
“你能帶我們?nèi)フ宜麊??”林夕拜托?
黑烏鴉張開翅膀沒入夜色。
車子疾馳跟了上去。
午夜時分的北街一片熱鬧,聲音最喧囂的地方是一個棋牌室。
普普通通的比大小都能圍滿一整張桌子。
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毛票。
“才哥,有人找你!”
有人揚起簾子喊了一聲,牌桌前圍觀的寸頭男下意識回頭,“誰找我?”
簾子落下,外面已沒了人影。
寸頭男看完這把牌,看到籌碼被誰攬走,這才嘟嘟囔囔的朝外。
簾子掀開,左右無人。
只盡頭的巷子里,忽明忽暗,似是有人在那兒抽煙等他。
“誰找我?”寸頭男揚嗓子喊了一聲,徑直朝暗處走去。
剛剛走近,殺氣來襲。
寸頭男轉(zhuǎn)身要跑,正對上出現(xiàn)在眼前的冷冽男人,和杵在他腰間的槍。
慢動作低頭,槍身锃光瓦亮,一看就是好貨。
寸頭男不敢動了,“哥,有話好說!”
“我要的貨呢?”
寸頭男動了動嘴皮,“你說的是……”
槍口頂?shù)母o。
寸頭男臉上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你說的是東哥那批貨吧?被條子扣住了,條子蹲了半個月了,就等著那批貨動了抄老底呢?!?
咔噠!
保險栓的聲音響起。
寸頭男打了個哆嗦,全交代了,“良哥說,不管那批貨最后什么情況,都讓條子一家四口祭天!”
“什么時候?”
“漏了只大魚,條子看得緊,就把兩條小魚先帶回去了。還……還沒動呢。”
嘭!
后腦一痛,寸頭男軟軟倒在腳邊。
黑暗里有人出手極快,一把抓住寸頭男的腿腳把人拖進了暗處。
布谷布谷的聲音響起。
四周有雅雀飛起。
飛鳥在前。
車子在后。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映中沖進了南郊山林。
“周凜……”
樹葉劃過臉也無動于衷。
沙沙的穿梭聲里,林夕抱緊周凜的胳膊,眉眼瑟縮打量四周,“山里……沒有嘶嘶吧?”
嘶嘶是……
很快反應過來,周凜隨手抓過一把狗尾巴草,沖林夕揚了下下巴,“告訴它們,大王來巡山了,讓嘶嘶們安分點!”
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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