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不是省軍區(qū)大院,就是省領導委員會家屬大院,但對易保玉來說已經是稀疏尋常了。
副駕的劉姨問道:「怎么要去廣州酒家了?」
「溯回的慶功宴,陳著求我過去露個面?!?
格格很自然的說道。
按照易保玉的邏輯,確實是陳著在「求」她。
劉姨點了點頭,斟酌著說道:「易部長也很關心這邊的情況……」
這種就是說話很有分寸感的體現,把易伯翔的「詢問」,改成了「關心」。
「他說你既然當了手機發(fā)布會的宣講人,那就代表著易家,正式站到溯回后面了?!?
劉姨笑著說道:「不過易部長對陳總很欣賞,他也覺得小玉你這次的切入點很不錯,為家里打開了在網際網路行業(yè)的渠道,如果有什么閑碎語,他會幫忙處理的?!?
「唔……」
易保玉思索半響,認真的說道:「這階段我也確實了解一下溯回系的產業(yè)分布,除了回信以外,其他方面也都是行業(yè)領頭羊,確實值得我們家為它遮風擋雨。」
劉姨嘴巴張了張。
她原來想糾正一下,易部長的意思從來都是「合作」,而非「遮風擋雨」。
但是通過后視鏡里看見易保玉,她翹著長長的二郎腿,輕飄飄的刷著柚米手機,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劉姨輕嘆一口氣,有些觀念顯然不是一兩句話能改變的。
還好。
老爺子沒去世,易家依然擁有頂級影響力。
……
到了廣州酒家的樓下,陳著依然親自下來迎接,并且說道:「易小姐,估計您的身份最后會被看出來,介意嗎?」
易保玉奇怪的瞟過來一眼。
好像在說,這塊土地都是我們這些家族的地盤,我有什么怕被認出來的。
陳著微笑著點點頭,刻意落后一步,等著格格先上樓。
記者們已經動筷子了,應酬時也有這種情況。
領導與下屬一同開席,那叫「與民同樂」;
等眾人吃到一半,領導才姍姍來遲的現身,陪著喝上兩杯酒,這叫「略盡心意」。
總之,規(guī)矩是死的,場面是活的,一切由領導決定。
這些人看到陳著和主持人「易小姐」,有些已經喝多了的記者,大聲嚷嚷著要和陳著碰杯。
還有些「大膽刁民」,居然還要易格格「遲到罰酒三杯」。
陳著聽得都有點心驚肉跳,他讓張廣峰把宴會廳的話筒拿來,輕咳一聲說道:
「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今天賞光前來,柚米能得到大家的關注,實在是榮幸之至,以后還請繼續(xù)支持我們?!?
「另外,我還要特別感謝易小姐,她家的祖輩曾經為新中國的成立拋灑熱血。她本不需要出席今天的場合,但是揣著對民族科技產業(yè)的關懷,易小姐不僅出席了,而且還擔當了宣講人,這令我們全體溯回人深感敬佩,也必將激勵我們在自主創(chuàng)新的道路上砥礪前行……」
講著講著,宴會廳逐漸安靜下來。
記者都是走南闖北的人,他們小道消息那么多,聽了陳著這番話,再把「姓」和「拋灑熱血」一結合,易小姐的身份呼之欲出。
那她的祖輩就是那位開國公、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最后甚至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臥槽……
有人悄悄放下酒杯,有人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剛剛調侃易保玉的那個記者,拼命的往人群里縮,生怕被注意到。
格格瞇著雙眸,享受著大家敬畏的目光。
這份寂靜的臣服,于她而,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點綴。
陳著說完話后,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走到旁邊接通,居然是移動集團一把手王國華的電話。
「老弟啊,你認識易家的人怎么不早說啊……」
王國華開口就是「責怪」的語氣:「那個什么……一萬臺定制的合約機,我覺得怎么都不能免費吧,畢竟你們也不容易……」
陳著微微愕然。
格格的關系網,開始發(fā)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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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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