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姐?!?
電話接通后,黃柏涵在聽筒里叫喚。
「嗯?!?
許悅刻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不悲不喜沒有任何感情。
「那個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
黃柏涵關心的問道。
許悅眼角跳了跳,她真的忍不住要罵人了,你家的剛才是三個小時以前???
我要是想不開自殺,這三個小時都已經在醫(yī)院里急救了!
「沒有!」
許悅冷冰冰的回答。
她嘴上說「沒有」,實際上就是想傳遞出「我很生氣,我超級生氣,你自己想辦法哄我」的情緒。黃柏涵聽出來了,可是又想了一圈,仍然找不到原因,于是真誠但不急切的問道:
「我的原因嗎?」
「真誠」是他確實想知道緣由,自己到底怎么惹到許悅了。
但是「不急切」,說明目前還沒有進退失據,理智仍然存于腦海。
去年當舔狗的時候,許悅哪怕皺個眉頭,黃柏涵都好像天塌下來一樣,著急忙慌的不住詢問。
哪怕許悅懶得回復了,黃柏涵還要打過去一段話,把自已這段時間可能做錯的事,挨個反省一遍并且保證「永不再犯」。
舔狗是很卑微的,他們好像很容易用自虐的方式,制造出一種癡情的假象,使得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制高點,從而獲得一種畸形的安全感。
實際上打那么多字,舔狗感覺在表達滿腔的愛意,對方卻覺得「太長不看」,所以才有很可笑的記憶偏差
那些你認為刻骨銘心的過去,對方往往沒有同樣的感覺,甚至茫然不知。
但是今天這通電話,感受到黃柏涵語氣中的冷靜,雖然也有關心,可是少了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
這讓許悅非常難受。對她來說,讓男生喜歡自己只是第一步,讓他們畏懼自己才是最終目的。
只有畏懼,才能更好的控制他們。
許悅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硬」下去了。
對于那些已經喪失自我的舔狗,態(tài)度可以硬一點,因為他已經完全陷下去了。
即便走了,只要發(fā)一句「在嗎」,他還是能乖乖的回來。
但是對于現在的黃柏涵,許悅決定先拿出一種名為「眼淚」的武器。
「柏涵~」
許悅的聲音,說硬咽就硬咽。
盡管臉上沒有一滴淚,目光中還帶著一點嘲弄,她卻能站在陽??臺「抽泣」著說道:
「不是因為你,還能因為誰呢?難道還有其他人能把我氣哭嗎?」
這個武器非常強大,如果許悅依然故作冷漠,以當前黃柏涵的心態(tài),可能很快就覺得索然無味。但是聽到許悅哭了。
認識許悅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哭。
并且她的意思,好像還是為我而流淚。
單純的大黃突然就懵了,結結巴巴的安慰道:「許,許師姐,你先別哭,到底是為什么啊?」
「哼!語氣的節(jié)奏果然亂了!」
許悅有些自得,果然還是少年人啊,見不得女人的眼淚!
「因為―?我感覺你對我疏遠了?!?
許悅委屈的「哭訴」道。
她不會用「你居然沒經過我的允許,把奶茶店的收益拿給陳著」這個真實理由,那樣豈不是顯得「知心姐姐」很貪財?
正好黃柏涵疏遠是真的,再一次回到他身邊,許悅明顯感覺到這只舔狗對自己有了隔閣。
都可以更嚴重一點形容,不是隔,而是一根刺。許悅當時還在想,莫非黃柏涵知道自己和其他男生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