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松又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這有今日,不都是他自己作的嗎?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到這里,唐澤松失落道:“我現(xiàn)在就回去。”
“綠裳,和三哥回去吧?!碧茲烧辗愿赖溃骸坝浀谜埜t(yī)再來看看。”
“是。”綠裳點(diǎn)點(diǎn)頭。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唐澤松看向唐澤照。
“我去一趟卿卿那里,晚點(diǎn)兒再去看三哥?!碧茲烧照f道。
唐澤松聞,立刻看向唐卿卿。
見唐卿卿并未反駁,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兒?
卿卿不是和他們唐家所有人都保持距離了嗎?
為什么會邀請?zhí)茲烧杖ニ鹤永铮?
他很想問問為什么。
但最終化作一句:“好。綠裳,我們走吧?!?
最后扶著綠裳的手,蹣跚而去。
唐卿卿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波動。
前世她心疼他們每一個人,可他們每一個人都從未心疼過她。
“卿卿,我們走吧。”唐澤照說道。
“嗯。”唐卿卿點(diǎn)點(diǎn)頭。
后半截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沉默著到了倚梅院。
一直到行針結(jié)束,唐卿卿才說道:“我以為,你會替他說些什么?!?
唐澤照搖搖頭:“這是你的自由,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不會干涉的?!?
“多謝?!碧魄淝湫Φ?。
“傻瓜?!碧茲烧仗?,輕輕揉了揉唐卿卿的發(fā)絲:“你是我的妹妹,永遠(yuǎn)不必說謝謝?!?
“好?!碧魄淝湔f著,又拿出一顆丹藥來:“含著。”
唐澤照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剛剛不是行針過了嗎?就不用吃藥了吧?”
那藥又不能咽,只能含著,生生含化了。
比黃連還苦呢。
之前在春獵山含過一顆,差點(diǎn)兒要他半條老命呢。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唐卿卿問道。
“可是,太苦了。”唐澤照皺眉。
“良藥苦口,快吃?!碧魄淝涞芍劬Γf道。
“哦。”唐澤照深吸一口氣,認(rèn)命般拿過那顆丹藥,視死如歸的拍進(jìn)嘴里。
誒……
咋酸酸甜甜的,味道這么好呢?
見唐澤照疑惑的抬眸看過來,唐卿卿解釋道:“這兩日,我改良了一下藥方?!?
“味道變好了些,藥效也更強(qiáng)勁了些?!?
“那你不早說,早說我早吃了呢。”唐澤照吧砸吧砸嘴:“比街上賣的糖葫蘆還好吃呢。”
“還有不,再給我兩顆。酸酸甜甜的,真開胃。”
“沒了。”唐卿卿沒好氣道:“是藥三分毒,你真當(dāng)時糖呢。”
唐澤照訕訕一笑:“我開玩笑呢?!?
“明日下午再過來行一次針,你體內(nèi)的蛇毒就完全清除了。”唐卿卿說道。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后日再扎一次。”
說著,唐卿卿又拿出兩瓶藥水來:“這是修復(fù)你外傷筋脈的,能很好的活血散瘀。”
“晚上弄一桶溫水,每樣加三分之一瓶進(jìn)去,泡兩刻鐘就行。”
“連著泡三天,就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