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里面那小妞!聽著!”大黑狗忽然又來了精神,沖著那卷星圖嚷嚷起來,“再不出來,別怪本皇不客氣,直接把你這破圖扔進禁忌古礦!任你這圖再堅固,進了那鬼地方,也保不住你形神俱滅!”
禁忌古礦!
聽到這個名字,葉塵心中猛地一震!這條狗知道的秘辛果然極多,連這等禁忌之地都清楚。不由得,他想起了那個曾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沈曼姝,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趕緊出來吧小妞!本皇大發(fā)慈悲,為你和葉塵這小子做媒,讓你們喜結連理,成就一段佳話!”大黑狗繼續(xù)對著星圖口無遮攔地叫喊。
“玲瓏圣女,別做縮頭烏龜了,出來聊聊嘛!”葉塵也在一旁搭腔,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再不出來!”大黑狗眼珠一轉(zhuǎn),冒出一個更損的主意,大聲叫囂道,“本皇就把你這大羅天星圖,煉化成一條內(nèi)褲,給葉塵穿在身上!讓他天天帶著你滿世界跑!”
“啊噗――!”
葉塵身體一個趔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驚駭?shù)赝蠛诠罚骸八拦?!你夠了!這種‘好事’還是留給你自己享受吧!”
“你們兩個混蛋!”
就在這時,那一直沉寂的大羅天星圖中,終于傳出了玲瓏圣首那清冷、卻明顯帶著一絲壓抑不住怒意的聲音!
“能聽到?能聽到就好!”大黑狗頓時來了勁,湊近星圖,大聲喊道,“本皇的提議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愿意,就自己乖乖飛出來。要是不愿意……嘿嘿,本皇說到做到,真就把你這寶貝星圖做成大羅天星內(nèi)褲了!”
然而,玲瓏圣首在罵了那一句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寂。任憑大黑狗和葉塵如何叫囂、威脅、甚至利誘,那卷星圖都再無任何聲息傳出,仿佛剛才那一聲怒斥只是幻覺。
“大爺?shù)?!”大黑狗折騰了半天,終于悻悻地放棄了,“看來本皇猜測的不錯,進入這大羅天星圖容易,想出來可就難了,必須借助外力接引才行。這女人現(xiàn)在是徹底出不來了,你自己收好這圖吧?!?
說著,它將那卷古樸的星圖叼起,遞到了葉塵手中。
“給我干什么?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要把它做成‘大羅天星內(nèi)褲’嗎?”葉塵接過那卷古樸的星圖,在手里掂了掂,似笑非笑地看向大黑狗。
“大爺?shù)?!本皇要是真做了,你小子敢穿嗎?”大黑狗瞪起一雙狗眼,沒好氣地反問。
葉塵呵呵一笑,沒有接話。趁大黑狗正梗著脖子強調(diào)“內(nèi)褲”問題,注意力稍分散的瞬間,他手腕一翻,掌心光芒微閃,迅速將那卷大羅天星圖扔進了天域熔爐的內(nèi)蘊空間之中,以這件仿帝兵的力量層層鎮(zhèn)壓起來。
這條死狗黑得很,又掌握著真正的帝兵部件,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翻臉出手搶奪。將玲瓏圣首和這張神圖放在自己最穩(wěn)妥的天域熔爐里,葉塵才能稍稍安心。
妥善收好星圖后,葉塵神色一正,看向大黑狗,問出了心中最關切的問題:“椿剩閿胛夷俏豢焓e笥嚴嚶鍪保嚀宸5聳裁???
“發(fā)生了什么?”大黑狗歪著頭回憶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其實也沒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他主動找上本皇的,當時他掐指一算,竟然就算出了本皇的許多根腳和隱秘!這可把本皇驚得不輕!你要知道,像本皇這等超然存在,命格被重重天道迷霧所掩蓋,冥冥之中受大道庇護,尋常卜算之術,根本看不透本皇分毫!本皇就像是一陣不可捉摸的太古神風,一縷不可窺探的仙界靈霧,一個活著的傳奇與神話……”
它說著說著,又開始習慣性地往自己臉上貼金,狗臉上洋溢著自戀的光輝。
葉塵聽得胃里一陣翻涌,連忙擺手打斷了它滔滔不絕的自我吹噓:“打住打?。≌f重點行不行?我對您老人家光輝偉大的生平事跡暫時不感興趣,我只關心我那位朋友的情況!”
大黑狗被強行打斷,很是不爽地瞪了葉塵一眼,但還是繼續(xù)說道:“當時本皇立刻就明白了,普天之下,唯有傳說中的窺天師,才有這等逆天手段,能窺破本皇身上的部分天機。所以本皇很是激動,便懇請他為我占上一卦。”
它說到這里,雙眼放光,狗臉上流露出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窺天師的身份何等尊貴?那可是能與古之大帝平起平坐的存在!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雄霸一方的大人物,想求天師一卦而不可得,一來要看緣分,二來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據(jù)說,請動窺天師卜卦,報酬起碼也得是圣級神料起步!但本皇就厲害了,那位小天師竟然分文不取,愿意免費為本皇卜算一卦!”
它得意地晃著腦袋,屁顛屁顛的樣子。
“于是本皇就問他,本皇何時才能得到那夢寐以求的龍帝壺罐?小天師當時只說了句:‘靜待有緣人,地點在寂靜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