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都大好了?那日之事,真是想起來便讓人后怕……”
文淑長公主聞微微垂下眼簾,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勞皇貴妃掛心?!?
“文淑本就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將養(yǎng)了這些時日,早就好全了?!?
沈知念頷首道:“無事便好?!?
“本宮聽說你失蹤那些時日,白翰林憂心如焚呢?!?
文淑長公主白皙的臉頰,“唰”地一下染上了薄紅,如同初綻的桃瓣。
她低下頭,握著手中的帕子,聲音滿是女兒家的羞赧:“他……他是有心了?!?
沈知念將文淑長公主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
文淑長公主像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抬起頭,語氣恢復(fù)了平靜:“皇貴妃娘娘,聽說此次選秀,我的表姐也入選了?”
沈知念放下茶盞,目光落在文淑長公主臉上:“你與她相熟,她性子如何?”
既然說起了即將入宮的宮嬪,沈知念自然想多了解幾分。
知己知彼,方能在深宮之中穩(wěn)坐釣魚臺。
文淑長公主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而后才緩緩道:“表姐她……性子是有些清高的,平日里話不多,喜靜,愛看書習(xí)字?!?
“為人嘛……”
她頓了頓,肯定道:“倒是不壞,只是不太容易與人親近?!?
“我聽宮里現(xiàn)在都說,表姐的性子與賢妃娘娘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確實如此?!?
沈知念眸光微動。
文淑長公主這話說得頗有技巧,點明了謝芷寧清高孤傲,不易結(jié)交的特點,又用賢妃做了類比。
親疏遠近,已然分明。
看來文淑長公主與謝芷寧的關(guān)系,并非十分親密。
既是如此,再多問也無益。人的品性,終究是要在事上看。
沈知念不再深究:“性子清靜些也好?!?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多是圍繞一些瑣事。
約莫一炷香后,文淑長公主便起身道:“叨擾了皇貴妃許久,我也該出宮了?!?
沈知念沒有多留,命芙蕖親自送她出去。
午膳過后。
沈知念正端著一盞清茶漱口,芙蕖上前道:“娘娘,小徽子來了?!?
話音落下,便見小徽子那張帶著幾分機靈笑意的臉,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進來后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沈知念放下茶盞,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目光落在了小徽子身上:“起來吧?!?
“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小徽子笑嘻嘻地站起身,恭敬道:“回皇貴妃娘娘,陛下傳娘娘下午去御書房伺候筆墨?!?
沈知念眉眼微動,心下已然明了:“知道了。”
“你去回話,說本宮稍后便到?!?
“是,奴才告退。”
小徽子又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菡萏在一旁掩嘴笑道:“陛下如今是越發(fā)離不開娘娘了,連批閱奏折,都要娘娘在旁陪著呢?!?
沈知念并未多,起身吩咐道:“更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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