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有通過各自門派的消息渠道,知道彼此的存在。
燕小甲別看是個中年男子的樣子,其實(shí)年齡已經(jīng)六十多歲,也是門派中的二代弟子。
他在太行劍形門是對外事務(wù)的負(fù)責(zé)人。
今日看見林豐的模樣,不過二十多歲,最多三十歲,與情報中的舒風(fēng)亭年齡相差甚遠(yuǎn)。
心中生疑。
“舒師兄,不知舒師叔可曾與你相見?”
燕小甲故意含糊其詞,試探林豐的身份。
林豐還真不清楚,他嘴里舒師叔到底是指誰,只能也含混著回答。
“沒有,我只想自己在俗世中歷練一二?!?
“噢?舒師兄可是到了瓶頸?”
隱世門派的弟子都知道,一旦修煉進(jìn)入瓶頸期,一味地閉關(guān)是很難突破的,只有放松身心,身處俗世,或許能有朝一日獲得開悟的機(jī)會。
林豐左手握著劍柄,感受著斷劍的雀躍,心里也很疑惑。
眼前此人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怎么會引得斷劍如此興奮?
壓抑住斷劍的沖動。
當(dāng)然,還有自身氣血的沸騰。
“呵呵,這些日子很壓抑,心中煩躁,便想獨(dú)自出山轉(zhuǎn)轉(zhuǎn)?!?
燕小甲一臉羨慕。
“舒師兄在門派中果然受寵,隨便就可入世修行,不用看他人臉色?!?
“難道燕師兄入世還很困難?”
“唉,修煉之途已然無望,燕某在門派中專事外務(wù),卻與舒師兄差了層次?!?
因為太行與昆崳山還算友好門派,所以,燕小甲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兩人說著話,林豐已經(jīng)重新把火堆弄旺,木架上換了干肉,翻動著炙烤起來。
燕小甲坐在火堆對面,看著林豐悠閑地翻動著木架上的干肉,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半晌后。
“舒師兄,你這次可是惹了麻煩,為何還如此淡定?”
林豐驚訝地抬頭。
“我惹了什么麻煩?”
燕小甲看他的神情不似偽裝,只得嘆口氣。
“唉,果然是大門派的高弟,卻不將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放在眼里,燕某佩服?!?
林豐心里一動,試探著問道。
“燕師兄可是指那幾個死在舒某手中的家伙?”
燕小甲一笑:“門派間都已經(jīng)傳開,無理心門必然不會與你甘休,舒師兄想是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林豐沒說話,翻動著木架上的干肉。
他哪里有什么準(zhǔn)備,就是誰來干誰的打算。
這個世道,惹了隱世門派的弟子,跑到哪里都躲避不開他們的追殺。
“燕師兄可是來幫舒某的?”
燕小甲連忙擺手:“愧煞燕某了,一個外事弟子,怎敢插手你們高層的恩怨,呼吸間就被滅成了渣渣?!?
他哪里敢接這個話,萬一隔墻有耳,自己可算是九死一生,再也回不去門派中。
“噢,燕師兄最好躲遠(yuǎn)點(diǎn),別濺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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